“那个云南白药先喷红瓶还是白瓶?”

他问得让她摸不着头脑。

邬怜平直地移开目光,“你不会看说明书吗?”

闻言,瞿棹掐住她下巴,抬高,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启唇一字一顿:“不会,你教我。”

他低平的语气,让邬怜分辨不出是否生气。顿了顿,她从他怀中挣脱,往房间走,声音隐隐发紧:“等我把水杯放回去……”

瞿棹收敛起放浪形骸的一面,她就不敢硬碰硬。

客厅顶灯光线晕黄,邬怜给他喷药,又要直面那宽阔紧实的脊背。时间有点久,上面的红肿开始演变成淤痕,颜色变深。

看着真实的伤口,邬怜暂且原谅他的难缠。

喷了药,她把盖子拧好,语气故作镇定:“好了,但你先别穿衣服,晾一晾。”

眼看她要走,瞿棹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

邬怜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腿上。

刚挣扎,她腰间再次圈上他鼓胀肌肉的手臂,把她勒得紧紧的,身后靠过来的声音低哑透着危险:“陪我待会儿。”

小腹的不适渐渐明显,邬怜烦躁地哼唧:“难受……我要躺着。”

“哪儿难受?”

瞿棹知道她爱躲,不肯放人,眸子有些深,“说话。”

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邬怜眉心紧蹙,脸颊因羞愤染上绯红,怒道,“痛经你懂吗?肚子疼。”

话落,满室静谧,只有墙上那个年头已久的钟表在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少年耳尖悄然变红。

沉默中,瞿棹把她抱得更紧,温热掌腹贴到她肚皮,笨拙地揉了起来。

以为他乱来,邬怜神色紧绷,又在察觉他真实意图时身子僵住,心脏狂跳。

听到瞿棹平缓严肃的声音:“是不是在外面着凉了?”

第107章 | 0107 106/ 嘴硬

瞿棹莫名其妙的温柔让邬怜不适应,她坐在他腿上,不敢再动。

房间太安静,她不自然地低声开口:“还没来,就是有点不舒服。”

没期待他能理解女生生理期的规律和感受,但横在她小腹的手掌还在轻轻揉动,温热感一点一点渡过来,让她停止挣扎,心中生出古怪的触动。

渐渐,她感觉自己好很多,红着脸出声:“可以了,我……我要回去睡觉。”

“好。”

收回手,瞿棹抱着她起身,没有放下的意思,一路把她抱回房间。

出奇的,邬怜没有阻止,任凭他一起进卧室,把她放躺在床上。甚至,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垂眼睨她,黑漆的眸子透着真挚:“一起睡行不行?”

不学陆柏屿的苦肉计,但瞿棹最近明白,对女人不能一直强硬,该适当的软一软。

沉默中,邬怜上下眼皮打架,困意袭来,没精力再和他斗,敷衍地说道,“随便,我先睡了。”

话落,她果真阖上眼睛,拉高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

瞿棹纵使喜欢她,再不是人,也不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乱来,无声勾唇,去客卧取来自己的枕头,躺到她身边。他没再拿一床被子,拉开她的,就和她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轻轻搂着她的腰。

还没睡着,但邬怜没有推开,任他从身后抱着,安下心来。

周日,邬怜继续去医院看护陆柏屿。

瞿棹醒来只在客厅桌上看到一张纸条,字体娟秀可爱:[饿了家里有泡面,走的话把门关好。]

真是无情的女人。

他唏嘘,眼神却藏不住纵容。

在门口鞋柜上看到一串钥匙,瞿棹确认是房门钥匙后,才出去敲响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