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难于应对时,前方路口开过来一辆出租车,让她顺势转移注意力,摆了摆手。
车子打起转向,邬怜没有回头,僵硬提高音量:“来车了,走吧。”
瞿棹跟着她上车。
路上,两人坐在后排,面容全部隐于昏暗,谁都没说话。到了住处,邬怜才反应过来,他今晚要住在自己家里。
他身上没钱,没有手机,还和家里闹翻,她要是赶他离开,好像有点过分。
正想着,瞿棹贴过来,被她一把推开,蹙眉催促:“先去洗澡。”
他们淋了一点雨,身上潮得不舒服,不适合靠太近。
在外面的事儿已经翻篇,瞿棹笑得不正经,“洗了澡我穿什么?”
邬怜莫名红了耳朵,抬手指着浴室,囫囵道,“里面有浴袍,在柜子里……”
瞥了眼浴室,瞿棹一把攥住她手腕,拉着她就往里面走。
“你干嘛!”邬怜根本挣脱不开,被他三两步就扯进浴室,抵在磨砂的玻璃门上。
随即,他高大身子俯低,冷峻精致的面容逼近,滚烫气息喷洒在她下巴,低沉嗓音像在诱哄:“你身上很凉,我们一起洗。”
“……”
流氓行为。
邬怜转过脸,脖子都红了,纤长漂亮的眼睫慌乱颤动。
还没回答,瞿棹的吻落在她唇上,懒懒哼了一声:“笨蛋。”
“……”
邬怜往后缩了一下,目光由下往上,怯生生的,又难言其中引诱味道。
没有再上前,瞿棹往外走,给她关上门。
浴室只剩自己,邬怜倏地回神,抬手摸着麻酥的唇,耳朵烧得通红,让她无法忽视。
直到洗了澡,她都没有完全恢复自然,浑身透粉,看人不敢直视,只能偷瞄和借助余光。
瞿棹看破不说破,从她身边走过,突然低头闻了一口,笑得痞厉:“好香。”
一瞬间,邬怜心头覆下的朦胧情意变浓,赤红双颊,用力推开他,嘴里忿忿嘟哝:“我看你是伤口不疼,闲的……”
任她推着往前走,瞿棹后背疼,但脸上的淡笑没有消减,眼神中的纵容很直白。
……
零点过去,邬怜才躺到床上,小腹微微不适,大概是快到生理期。
她起身想倒杯热水,在客厅遇到看电视的瞿棹。不知道看的什么电影,她听不懂里面的语言,只觉得吵耳朵。
“你不睡觉?”邬怜暗示他。
瞿棹突然关掉电视,朝她走来,慢悠悠地说道,“睡啊,但你又不给我开门。”
“……”手捂着小腹,邬怜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我是让你住在客卧,不是我的房间。”
“哦。”
他淡淡敷衍。
以为对方会回房间睡觉,邬怜倒了水,转过身,就被还站在身后的男人吓得肩颈一缩,水杯差点从手中脱落。
“你吓死我了……”
邬怜心脏怦怦直跳。
闻言,瞿棹抬手就要摸她胸口,被她侧身避开,自己用手轻抚吁气,慢慢平复。
手里落空,瞿棹注意到她杯子,不是透明的。
“喝药?”
他下意识问道。
还在生他的气,邬怜抿着嘴角,不愿意搭理,自顾自地往前走。
就被他一把捏住肩膀,如案板鱼肉,动不了。
邬怜眸中染着韫色:“是热水,要喝药的人是你……”
“……”
大晚上这女人好大火气。
手往下,瞿棹直接圈住她细瘦的腰,搂她入怀,下巴担在她肩头,压低嗓子轻声哄:“凶什么?我又哪儿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