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和瞿棹友情的纽带。

他冷僻安静,瞿棹脾气爆,有陆柏屿在中间做润滑,三人友情保持紧密,好多年都没散伙。

谁敢说不是真心的呢。

两人情绪沉寂下来,转头看走廊尽头,赵子雯消沉地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邬怜紧贴着墙边站,像做错事的孩子,眼睛红红的,不时往里吸气。

没有打招呼,瞿棹散了散身上的烟味,朝她走去。

项昀声跟上。

车祸发生时,邬怜被陆柏屿抱在怀里,护得严实,所以她现在除了头晕,一切安然。她知道自己需要理智,但眼眶中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她不想让赵子雯看到,怕人家觉得晦气,她就偷偷擦,眼角摩得火辣辣得疼,还是前功尽弃,湿意很快纵横满脸。

上次,她担心害怕,更多的是觉得不好对陆家交代。今天完全不一样,她单纯不想陆柏屿出事,人只有在面对死亡时,才肯直面自己最脆弱的伤口。

她对他还有情,之前是被他心狠的一面覆盖,自觉做出避害行为。现在,她想躲都躲不了,他是她认真交往过的一任,曾经的甜蜜和心动都真实存在过。

她想让他平安地从手术室出来。

她不想对他愧疚。

低头用袖子抹眼泪,邬怜视线模模糊糊,就看到一截小麦色的手腕伸到她眼前,指间夹着纸巾。

她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取过纸巾擦眼泪,瞿棹就坐在她旁边椅子上,拉住她的手,带她坐下。邬怜躲不开,又有长辈在,没有反抗,压制好自己的吸气声。

侧过脸,瞿棹和她说话刻意压低声音:“别哭了,手术还在做,就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