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上次在酒店和他做爱,就够后悔。不仅没有让他生出屈辱心理,那天还被他拉着做了好几次,做到她当晚没回去家,疲惫地在酒店休息。

他像是食髓知味,从此对她态度转变,不再说难听的话,态度热忱。

但于她而言,这是招惹饿狼。

现在,她可不敢再以此做羞辱,唯恐二次玩火自焚,让他吃到便宜。

“你也配给我舔。”

邬怜笨拙地挖苦他,侧脸躲闪,还是会不好意思,红了耳朵。

此时,项昀声已经穿上浴袍,腰间带子收紧,看向她,眼神深暗,“我不配,瞿棹配?”

“……”

邬怜当下的反应就是,瞿棹连这么私密的事都告诉项昀声,简直是毫无底线的变态。

她不承认:“他也不配。”

看着她心虚躲闪的表情,项昀声一字一顿:“他衬衣湿了。”

邬怜语塞,隐忍的小脸越来越红,很快热意滚烫,胸口重重震动。

“那是……”她想解释,突然清醒,语气直冲,“关你什么事!”

“……”

是与他无关。

这种事儿,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已然乱局,没有谁该谁不该的说法。

项昀声淡淡哼声:“早晚搞到你。”

“……滚吧。”

拿起旁边的毛巾,邬怜一把甩到他脸上。但对方只是闭眼接下,任毛巾掉在地上,唇边笑意不减,眼神炽热幽邃,扬眉示威似的,“明天去你学校找你,一起吃午饭。”

“……”

神经病。

*

前夜深受打搅,邬怜一觉睡到上午九点。

幸亏没有早八。

踩着第二节课的时间,她到学校教室,坐到舍友给她留出的位置。

“中午我们要出去吃饭,你去吗?”

邬怜想都没想,连连应声:“去去去,一会儿一起走。”

不知道项昀声昨晚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她决不能坐以待毙,才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饭。

下课铃响,邬怜挽着舍友胳膊往外走,她们没回寝室,直接去校门口等车。可约好的车子还没到,她先等到不愿意见的人。

陆柏屿那个花蝴蝶今天穿得还算低调,灰白交加的卫衣,但那头金发太招眼,刚冲她摆手打招呼,就被舍友发现,转头看她,“找你的?”

“……”

邬怜直直看着,还没说话,陆柏屿就径直走来。

在她面前站定,他先对她的舍友们微笑,自我介绍:“陆柏屿,她男朋友。这次来得没有准备,下次给大家带礼物。”

陆柏屿有双笑眼,加上长相帅气,很容易拉近社交距离。

舍友其一黄娜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邬怜,呆呆道,“你不是说,你男朋友在美国留学……”

“……”

邬怜差点咬到舌头。

她说的明明是,前男友去美国留学了。没想到,被这个姐妹记错,还在陆柏屿面前尴尬地暴露出来。

但好像没关系,他本身就不是她男友。

“对,他……”

“我请假回来的。”

陆柏屿打断邬怜顺应的说词,搂她入怀,姿态亲昵,俊美面庞上侵染的笑意丝毫未减,“假期不多,我今天先带她出去吃饭,不好意思。”

舍友们都表示没关系,和邬怜摆手再见,笑得八卦。

邬怜有点哑巴吃黄连的窝囊。

跟着陆柏屿上车,她不系安全带,双臂环在胸前,动作防备又抗拒,也不说话。

到了密闭环境,陆柏屿脸上的笑尽数收敛,满脑子都是昨晚撞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