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饭终究没吃下去,瞿棹和陆柏屿一同离开,徒留项昀声看着堆了一桌子的火锅食材出神。他倏地勾起唇角,眼尾红晕加深,满脸嘲弄。
他们仨这种关系,吃什么火锅啊。
头晕,项昀声又躺到沙发上,拿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
洗了澡,邬怜穿好睡衣,手机就响起来。
有一种极其强烈的不祥预感。
果然,又是冤家找来。
项昀声的电话久久不停,她不接,一次撂下,他就再拨过来。看着那不断亮屏的手机,邬怜长吁一口气,忿忿拿起,语气直冲:“大晚上你有病吧!”
听筒内极其安静,空了几秒,才响起项昀声低沉的声音,辨不出情绪:“吃饭了吗?”
“……”
现在快十点,邬怜觉得他没话找话,直接挂电话。
可没过几秒,他的电话又进来。
邬怜的心情已经到崩溃的临界点,接听后喊了一声,“我不饿,你没事就去睡觉,别来打扰我。”
“我饿了。”像是没听到她的发泄,项昀声自顾自地说,“过来陪我吃饭。”
“……”
举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颤,邬怜深吸一口气,声音加重,“我不饿,我要睡觉了。”
听筒内好安静。
就在邬怜以为电话挂断时,项昀声淡淡出声,“那就过来睡。”
“……”
烦躁地抓了抓头,邬怜觉得这个住处不行,得尽早搬走。
“要我过去?”项昀声打断她发散的思绪,“反正你家谁都去得。”
“你别来!”
邬怜连忙阻止,把手机丢在床上,开始到衣柜里找衣服,嘟嘟囔囔地抱怨,“说的好像是我让你们来的,一个个不要脸,现在倒打一耙……”
项昀声没挂电话,模糊地听着这面的小情绪,唇角上扬的弧度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十分钟后,邬怜敲响对面的门。
走进去,她就看到各种食材铺满桌面,绝非不 忘 ? 憂 ? 艸 ? 付 ? 曊 ? 整 ? 理 ? 止两个人的份量。想到刚从她视野消失的两个混蛋,她满脸怨念化作惊愕,又很快恢复自然。
全露出了。
这回她彻底成了他们眼中的便宜货。
从没想过,自己能身陷这么凌乱的感情线,根本说不出口。
“不饿就直接睡。”
项昀声突然拉住邬怜的手,她反应不及,趔趄坐在他大腿上,随他一起靠着沙发,贴得极近。
“起开。”她挣扎着,推男人胳膊。
但对方不仅纹丝未动,胳膊紧圈着她的腰,还埋头在她颈窝,粗重地吻起来。
今天瞿棹的出现让她正视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个人,还是他们玩乐的工具,凭什么他们有欲望,她就得被他们占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把我当什么?”
等邬怜反应过来自己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时,已经来不及。
项昀声把她压在沙发上,指骨缠着她的,和她对视,漆黑眸子迷离却专注,“当,要得到的女人。”
眼睫轻眨,邬怜暗自咽唾沫,声音嘲弄:“你已经得到我了。”
“不是身体。”抬手给她理理额头凌乱的碎发,项昀声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姿势更舒服,以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我现在要你的心,要你心甘情愿。”
以前那种靠威胁逼迫才能得到的快慰没意思。
有强权就能得到。
他腻了。
他要更高级的东西,心。
邬怜被他眸中的炽热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