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琰没理他,看向贺加贝。

她站起来往房间走:“我没事,今天在外面跑累了。”

她不需要复盘。她曾毫不犹豫地结束那一切,如今再念念不忘,对彼此都不尊重,重逢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再见是周末,贺加贝准时出现在约定的地点,张弛已经到了。

隔了几天,两人都已经做好准备。

他们面对的,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

莫名想到《别说我们认识》??

不好意思,今天来不及写完了,明天更??♀?

追连载真滴好焦急

大大今天什么时候更呀

好好看期待、

31 她也不会自讨无趣

两人平常地打了声招呼,贺加贝便自行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还没到开始时间,她边等边打量着来人,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老人,寻常得像大街上随时会遇见的路人,却因为某个相同的原因聚在这里。他们来来去去地从眼前走过,被挡住的张弛就像卡顿的 ppt,一帧一帧地闪现。他很忙,这边刚说完那边又有人找,还要抓紧时间布置。他旁边有个女生也很忙,看样子也是志愿者,他们配合默契又自然……贺加贝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旁边的小朋友戳了她一下,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妈妈?你认识她吗?”

“哪个是你妈妈?”

他伸手一指,原来就是另一个志愿者。

她顿时为自己无端的揣测感到抱歉:“你陪她来工作嘛?”

“对啊,我在这里等她。”他点点头,“我叫东东,我妈妈叫晓菁。”

贺加贝和他握手:“你好哇东东,我叫桐桐。”

东东却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晓菁开始说话了。”

互助小组两周一次的集体活动,与贺加贝想象中完全不同。她原以为会有特别的主题或形式,没想到只是学画画,晓菁负责主持,张弛负责教。她也以为氛围沉重而压抑,但整个过程算得上自在。

张弛示范一遍后,大家便自由发挥,他再挨个辅导。

贺加贝没什么兴趣,托着下巴看东东画。

东东小声问:“好看吗?”

她点点头说好看,注意力却被前排传来的说话声吸引。张弛游刃有余地在众人间穿梭,几乎是有问必答,偶尔还开几句玩笑,和她印象中的样子很有些出入。

她不由得想起以前也曾要他教自己画画,但他怎么都不肯,还说她画得很可爱。她很生气,觉得他在笑话自己:“你在开玩笑吗?我就会画些小花小树,水平停留在幼儿园时期。”

张弛不置可否:“那不是很好吗?有一种朴实无华的童趣。”

她更生气了,她才不要朴实!犟劲儿上来了,便从网上找了喜欢的图,用硫酸纸蒙在手机上临摹,练习了几天,直到自己看着至少有八成像,才满意地拿给他看。

他却仍旧摇头:“我觉得还是原来好,很有特色,一看就知道是你。”最后还特意强调,“你不要变得和别人一样。”

哪里就和别人一样了?说得好像她画功大涨,已经能复刻了似的,明明就是他不想教。贺加贝深受打击,热情消退了大半。再加上她本就三分钟热度,这件事从此不了了之。到现在水平更是不进反退,刚刚也跟着画了几笔,自己都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正想得出神,东东的画纸上忽然落下一片阴影,有人来了,贺加贝来不及坐回去,就见他举着画问怎么样。

那人蹲下来,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余光中,她呼吸一滞,感觉那道阴影这会儿落在了她脸上,甚至将她整个人罩住,她因此无法动弹。

张弛轻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