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大学里最好的朋友闹掰了,她大概觉得我有点恋爱脑,是为了男朋友才跑到这个城市工作的。我的父母呢,虽然支持我,心里还是更希望我做他们安排好的工作。而我的男朋友……”

提到张弛,贺加贝心中一凛,忽然明白了被冒犯的感觉从何而来,她是在为他感到冒犯。她以为自己在心里和邹牧划好了界限,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但正如邹牧不理会这条界限,张弛也看不到它,他只能看到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再根据这些揣测界限的位置。

她好像还说过,吃醋就是不信任她。好霸道啊,直接剥夺了他计较的权利。恋爱是互相之间的事,她有委屈伤心、难过不安,他虽然很少说,但也全都有,不是用一句信任就能轻易打消的。她明白得太晚了。

邹牧见她迟迟不说下去,问道:“男朋友怎么了?”

贺加贝垂下眼睛:“男朋友……他很不安,我们吵了很多次。我的叛逆期好像来得比较晚,越是这样,我就越要留下来,而你的话,刚好让我坚信,我肯定可以做好。”

“这么说也算是歪打正着。”

邹牧边说边打量她,贺加贝看出他的眼神意有所指,但他又不明说,叫她觉得很不适,眉毛渐渐拧起来。

他这才松开视线,感叹道:“念念不忘,真让人感动呐。”

她立马否认:“我没有念念不忘。”

“这几年你们见过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