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道:“你说什么?”

张弛大了点声:“对不起。”

贺加贝忍笑问:“你哪里错了?”

张弛的视线往上移,看到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顿时轻松了。他说:“我不该阴阳怪气地和你说话,还叫你去找张扬帮忙写检讨。”

“你自己也承认了吧!我可没冤枉你。”贺加贝上前一步凑到跟前,满脸写着“还有什么最好都老实交代了”。

张弛绷紧脖子往后微仰,他感到脸开始发烫,自我判断是出于羞愧,赶紧道:“还有我不该把你的早饭吃了,还让你吃张扬买的。”

贺加贝点点头,满意地退后,双手交叉抱在身前,上下看了他几眼,才缓缓说道:“明天早上我要吃麻辣鸡饺。”

这是握手言和、恢复邦交的意思。张弛应道:“知道了。”

从那顿早饭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的所有的怒气、别扭、吵架、呛声,像它们莫名其妙地出现一样,也终于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贺加贝嘻一声笑起来,提起围巾捂住脸,那些彩色的绒线小球在指间摇摇晃晃,她自己也笑得摇摇晃晃,脚尖轮流踩着地面。张弛忽然想到她写自己的名字时,贝字的最后两笔总是写得扁扁长长,像一双张开的脚丫。他也笑起来,像她一样微微晃了晃脑袋。过了一会儿,贺加贝敛起笑放下围巾,张弛也敛起笑,和她并肩往前走。

她一下子冒出许多问题:“你寒假回家吗?”

“回。”

“什么时候回?”

“当天就回。”

“可是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要下雪了。”

张弛犹豫地嗯了一声,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可是,也不知道放寒假和这两天下雪有什么关系,因为距离寒假还有小半个月。

贺加贝没有解释,看到他脖子上挂着耳机,又有了新问题:“你刚刚在听什么歌?”

张弛想,原来她的问题之间不需要有关联,只是想到了就说到了。

贺加贝猜:“不是歌,是听力?”

张弛点头,存了心要逗她。

她果然提高了音量:“你居然偷偷用功!”

张弛不答,挑了下眉,直接塞上耳机。

贺加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一把拽住耳机线:“我听一下!”说罢,一边的耳机就被她抢去戴上,还机智地用手挡住张弛。他慢了一步,手指从她手背上滑过,立刻攥成拳插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