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你睡了三天三夜,诏魍原本想趁着天灾打回来,现在两边还在打。”
“明鹫修士们在附近布阵,过会就能来。”
“那群魔拦了诅天卷一部分灵力,可其他灵力散得太快,不知道往何处跑了。”
“我试试,或许能寻到它。”
问月鼎闭上眼,灵力顺着身边的灵力流动,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良久,他才重新睁开眼。
“我知道它去何处了。”
听闻,外面守着的两个魔兵面面相觑。
这问公子怕不是睡懵了,他们这般多魔族术修都没能找到踪迹,单凭他能做到?
可许逐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在何处?”
一道青蓝色的灵力流出,指着西北的方向。
“走百里,约莫就能到。”
那是魔族的边缘之地,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极其古怪、可怖的灵力,让问月鼎阵阵不适。
闻言,门口的两个魔兵更不信了。
不可能有人能毫无凭据,搜寻到百里外的灵力。
不远处传出脚步声。
魔兵们慌忙抬头,付燃灯一身黑衣,神色凝重,急急地朝着屋里走。
“魔尊殿下!”
听到屋外的通报,问月鼎的视线落在来者身上。
“燃灯。”
“抱歉。”付燃灯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丝愧疚,“魔族防范不力,连累你们。”
“不必自责。”问月鼎客气道。
“天灾有可能是书脊所为,我们原本也该小心点。”
付燃灯坚持:“魔域里出事,都是我失职,我给你的人手太少。”
“行了,不提这些。”
许逐星打断付燃灯,直奔重点:“你能去西北面百里外吗?诅天卷恐怕在那藏着,得把它抓住。”
“西北面,不行。”
付燃灯的语气沉了些:“那是老魔尊投入兵力最重的地方,我出兵多次,无法攻破。”
许逐星沉吟片刻。
“你要多久能打下来?”
“抱歉,我无法给准信。”
“呵.....”
许逐星神色微冷。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事到如今两边你死我活,付燃灯提起诏魍,态度居然还算温和。
“既然你如今占据上风,为何要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出兵?”
打仗拼的除了兵力,就是主将的决胜之心。
一个没有好胜心的魔尊,犹犹豫豫地小打小闹出兵,这和跑去给人送死有何区别?
“.....”
付燃灯陷入沉默。
“先前我就同你说过,你想快点了结一切,就得找会训兵的人。”
想到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魔兵,许逐星的态度愈发地不客气。
“一个诏魍打这般久,手下的人也毫无纪律。”
“逐星。”
问月鼎递了个眼神给他,示意他安静些。
他觉得奇怪。
许逐星很少主动招惹人,也早不爱过问战事。
今天他的行为过于反常了。
一个魔族站在付燃灯身后,听着许逐星刻薄的话,险些当场黑了脸。
魔尊殿下不行,难道这半魔小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