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假惺惺补了句:“我知晓明鹫宗行事有道理,可多少,也该要我们知道。”
“是啊,鹭原的宗门该一条心。”一旁的门主帮腔。
“说不准,我们也能帮上忙。”
“月鼎,可需要言姨帮忙说话?”
代表试锋的言潋坐在问月鼎旁边,担忧地同他传音。
今天的会注定不太平,她担心小辈撑不住。
“不必。”
问月鼎给自己倒着茶,仔细想了想今晚要吃的菜色。
插不上话,他索性不插了。
“很抱歉。”
等到他们吵嚷完,他才不紧不慢,从容地看着各怀心事的修士们。
“我知晓诸位好奇诅天卷为何物,可无论是明鹫宗还是其他被迫卷入的宗门,都没有存留诅天卷的残页。”
他轻叹了一声,露出为难:“这是极其可怖的邪物,已经伤过许多修士,所以拿到手中便早早销毁。”
“....当真销毁了?”
发问的宗主诧异,不死心问:“难道不研究过?”
这可不是明鹫宗的规矩。
“不是何物都可研究。”
问月鼎将一枚法镜取出。
“诸位看过,就该明白。”
里面赫然是先前渡火宗内诅天卷失控的场景。
火势波及甚广,恰巧让在仓库内的法镜拍了下来。
他留了心,把这面镜子存到现在。
看着法镜里冲天的火光、诡异扭动,宛若活物的空书页,听着真切的惨叫,方才说话的修士们纷纷安静。
问月鼎不多作解释,只是接着往下道:“如诸位所见,它很危险,而且来路不明。”
“明鹫宗能确信的,只有它现世只会引起骚乱和恐慌。”
“我们寻求天修各处宗门合作,是因为这是作为大宗的责任。”
问月鼎诚恳道:“天塌下来,也该由各处的大宗顶着,不该将恐慌散播出去。”
“不过.....”
他话锋一转,欣慰道:“若是诸位听后还愿意帮忙,是再好不过。”
“毕竟它极可能和天修四处衰败的灵脉有关,尽快除掉它,对天修是好事一桩。”
这下,四周的气氛都凝滞了。
方才喊得最欢的几人眼神游离,反倒是几个一直安静着的宗主若有所思。
“问少宗主,若您真的需要,吟瑟山愿意尽绵薄之力。”
其中一人道。
“自然需要,感谢公输宗主,散会之后,我会让明鹫宗修士来找您。”
自始至终,问月鼎的态度得体。
加上他那看着就没几个心眼的长相和过小的岁数,说的话又真了几分。
随后,又有几个小宗门陆续表明态度。
看起来问少宗主已经今非昔比,完全有能力参与到鹭原核心的决策中。
他的话就是明鹫宗的意思,跟着明鹫宗,总归不会出错。
对上没有表态的宗门,问月鼎也不强求。
“我知道此事凶险,这也是明鹫宗一直隐瞒的原因。”
“所以诸位如何做,我都能理解。”
问月鼎的声音严肃了些:“但我希望,若是哪日诅天卷带来的威胁已经让鹭原生死攸关时,诸位能尽修士的职责。”
一场会散去,无形的压迫弥漫在众人的心头。
只有问月鼎的心情由阴转晴许逐星正在不远处的树下等他。
他们已经很久没在外头吃过饭了,许逐星明显精心打扮过,还系了乌金纹的腰带。
见到问月鼎旁边还挤了一群修士,许逐星神色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