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消息的可信度又高了些。
一听到可能有危险, 而且极可能是邪书, 登时就有起了点歪心思的宗门偃旗息鼓 。
虽然附近的灵脉总出问题, 可到底还能用。
他们需要大宗庇护,冒着和大宗门翻脸的危险, 还费劲巴拉到最后折兵损将, 显然不值得。
与此同时,天修各处的流言蜚语, 也悄无声息地改变风向, 朝着一处靠拢。
从零散的消息中,修士们拼凑出全貌。
它叫诅天卷, 是件不吉之物, 所到之处会有灾祸横生。
明鹫宗。
“说的人足够多,黑白都能颠倒。”
问月鼎倒了杯茶:“更何况, 传出去的都是事实,经得起查。”
现在还没到各个宗门山穷水尽的时候,各个宗门行事自然会比上辈子谨慎保守。
“好办法。”许逐星和他碰了碰杯,碰完才想起这是茶非酒。
“它算是出师未捷,名声已经烂了大半。”
问月鼎笑道:“它本身就是烂的,我只是再帮它一把。”
他不指望靠点流言就能按死诅天卷,让心怀不轨的人安分一辈子。
可万事总得开个好头,才方便顺着继续往下。
怀疑的种子埋下,往后诅天卷每一次行恶事,都不会再同上辈子般轻飘飘地揭过。
“齐改和我说,有几个鹭原宗门似乎还在私底下查。”
“其中有两个,上辈子就扰人得很。”
许逐星托着腮,懒懒问:“哥,你打算如何做?”
问月鼎的手指无声地敲了敲桌面:“只要让他们知晓,诅天卷是件连大宗都无法驾驭的邪物即可。”
“正好鹭原下次盟会,就是小半月后。”
提到开会,问月鼎在道侣跟前,露了些不情愿。
“真不想去。”他慢吞吞地轻声道,“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但显然只是奢望。
“你要亲自去?”
许逐星诧异。
问月鼎多数时候更爱待在幕后,他很讨厌开会,甚至要是没有亲朋好友,他都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去
“父亲不合适去,他这几天身体不好 。”
但和其他宗门周旋的修士,得说话有一定分量。
问月鼎正色:“师兄师姐们有别的忙处,恰巧我有空,只能由我去。”
“别烦心。”
许逐星像是牛皮糖一般黏过来,摁着他的肩膀:“你去就是,我在外面等你。”
“他们烦你,我就去闹。”
问月鼎笑了,配合地问:“怎么闹?”
“没想好,反正不会叫他们烦你。”
“你那酒楼我新装了,离你们开会的地方就一段路。”
许逐星得意地邀功道:“正想带你去尝过味。”
“不是我的铺子,是我们的。”
问月鼎的心情松快了许多,他纠正着许逐星。
“嗯。”许逐星笑嘻嘻地应,露出虎牙。
“我这几个月赚了好多钱,都给你花。”
问月鼎不应,只是微微往前,轻吻了他。
......
问谨已经缺席了许多次仙会,替他压场的往往是左丘允或者其他高阶弟子。
看到问月鼎坐在主座,原本不敢开口的修士心思又活络起来。
虽说这几年陆陆续续听了许多问月鼎的丰功伟绩,他们惊叹于他的蜕变,也早不把问月鼎当成原来的草包看待。
可说到底,问少宗主也只是个内向温和的年轻修士,比问谨好套话得多。
“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