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怎么不敲门?”

听到久违的亲切关怀,尧犬脸色愈发和煦。

“没事,我没等多久。”

“我想好了,既然休息,那就不想着外头的事。”

落座,凌苍道:“可在你这白吃白住,我闲不住。”

“我这些年修为没长进,只有卜卦还算灵验,多少可以帮到你。”

尧犬忙道:“我不要你帮,你养好身体就行。”

凌苍搁下茶盏,轻声道:“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帮忙,可我不想做废人。”

“你不是废人。”尧犬笨拙地反驳,“你射箭也厉害,又会卜卦,还聪明。”

他咬了咬牙:“....你要实在无聊,我给你找点轻松的活。”

“好,我这阵子帮你,等养好伤,再想着离开。”

凌苍温和地看着他:“我还得求你一件事。”

“这阵子帮忙,我不会出现在明面上,也希望你能帮忙压住我的行踪。”

“为何?”尧犬眼巴巴看着他。

他苦苦拓展版图,好不容易找他回来,就是等着问月鼎养好身体,他能保护他,能挺着腰把他介绍给所有人。

哪怕只是以兄弟相称。

“我从桃壤出来,暂时还少人知道。”问月鼎坦然道。

“我担心知道我离开,有人会去桃壤找麻烦。”

“.....好吧。”尧犬小心翼翼。

“所以,你没在姬见鲤那边待着?”

“他只是比你早到了半个时辰。”凌苍无奈地笑了。

“他和你说与我在一起,是胡诌。”

他笑得好看,尧犬看得一迷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巴巴地全信,早都把要探听凌苍过往的事抛之脑后。

临出门时,他又给化成侍从的问月鼎和尧犬丢了钱袋,屁颠颠拎着自己做的发簪,随跟走在前头的凌苍去了。

毫无疑问,这是尧犬五十年来最幸福的一日。

哪怕这幸福,只是凌苍给他的假象而已。

“说到底,最后还是要走。”

许逐星掂量着钱袋,不是滋味。

“当然。”罗盘应声。

“而且我清楚这般做,尧犬在分别的时候,极有可能崩溃。”

他声音带了些落寞:“说到底,我利用了他对我的信任,为让自己方便收集因果。”

“可不这般做,尧犬甚至撑不到你离开的时候。”

许逐星沉吟片刻:“他原本就精神状况很差,承受不住激烈反抗。”

他先前也会自厌,不过多亏问月鼎纠得及时,如今已经基本上不会冒头。

可尧犬不同,自厌自弃到极端就是自毁。

暂时的□□,至少能给他一点盼头,一点病态习惯痊愈,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哪怕希望渺茫。

凌苍有很多地方收集因果,留在尧犬跟前,定然还有其他私心。

“问月鼎。”

问月鼎捧起罗盘,像是在看镜子里自己的过往。

“当时的你....不,当时的我。”

他问出了一直以来压在心中的疑惑:“到底爱他吗?”

“抱歉,我不知道。”

罗盘微微颤动:“可我认为一个从未打算过和他有结果,自己也没未来的人,没资格谈爱恨。”

他的声音变得冷静,却隐约透着迷茫:“我来沙泽,从未想过活着离开。”

“所以哪怕是他强行与我欢好时,我都没敢想此问题。”

....强、行、欢、好?

许逐星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罗盘。

“不可能!”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