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星,你说呢?”
“我哪知道你心里想的谁。”
许逐星抿唇, 强压着嘴角。
“你不知道么?”问月鼎笑得咳嗽了两声, 故意轻叹。
“可惜。”
“但我猜....是喜欢我!”
许逐星凑过来要亲, 被问月鼎抬手拦住。
“舅舅和承渡前辈就在隔壁。”问月鼎故作为难,小声道,“这处隔音不好。”
“你肯定早都拿结界隔了声。”
许逐星被他吓得脸白了一瞬,回过神来攥住他的手腕,声音是压不住的笑意。
“净唬人!”
问月鼎不答,只是笑。
他缓缓放下手, 身体往前倾去, 轻吻许逐星的唇。
对于亲吻, 两人已算驾轻就熟。
唇角传来微微刺痛, 又痒又麻,旋即被濡湿抚平。
许逐星像是被雨浇透, 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匆匆跑回家的犬般, 摇着尾巴扑到青年的怀里。
因着太激动,一着急留下个很浅的咬痕。
“你今日是怎么出来的?”
察觉到有什么抵着他的腿, 问月鼎也因为缺氧, 有些头晕目眩。
他只能和他分开。
他们分开了太久,两边都容易激动。再亲下去, 谁也收不住事态。
“那老魔头人老, 色心却不减。”
许逐星摩挲着他的唇角,收回手。
他迅速收了方才意乱情迷的状态, 只是声音还微哑。
“他每隔十日要去宠幸宫里的妃子,期间不会分神给任何政事,我才能抽身两三个时辰。”
“我前日白日,也不是真想凶你。”他愧疚,“只是我不知他的术法深浅,怕他能听到你我传音。”
“他听不见,不必担忧。”问月鼎拢住被揉乱的衣襟,“传音更多靠念想,而非术法。”
“魔域内有人在帮你。”
听完许逐星交代的魔域内简况,他隐约有了猜测:“可是付燃灯?”
前日在城墙之上除去许逐星,还有另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灵力。
许逐星再厉害,在魔族没有根基,单凭自己,恐怕也很难脱身来寻他。
“是。”许逐星连忙解释。
“我和他只是合作,平日都是一个人住,同魔族都极少说话。”
“别紧张。”问月鼎所有所思。
“我只是好奇,我们同他交情不深,他为何会帮你?”
对于不熟悉且在魔尊身边做事的魔族,问月鼎本能地提起警惕。
“....兴许是因为我血缘上的爹,是上一任的魔尊。”
许逐星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
指甲嵌进掌心。
“他在位时,风评要比诏魍好得多。”
“付燃灯想做魔尊,可他修为不够,弑父夺位,名不正言不顺。”
魔尊。
问月鼎早从许逐星优越的根骨猜出,他父母都不是等闲之辈。
可没想到他们的身份,比他想得还要更高。
他微微愣了下,了然:“魔族以强者为尊,若是够强倒也罢。”
“可付燃灯的修为本就不够,不能再落下其他话柄。”
“如今魔族多年战乱,民不聊生,打着老魔尊的旗号弑君,能师出有名。”
“正是。”
许逐星松了口气。
把自己是魔的秘密说出口,问月鼎都没太大反应,那其他的事,倒也不再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