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过度动用修为,也不能擅离宗门去查探鹭原别处的情况,只能留在宗里,帮忙稳固四处的小屏障。
明鹫宗没时间过节,许逐星还是不知从哪处弄来的元宵。他不是明鹫宗的人,可不觉间,已没人会拦着他来找问月鼎。
“来,吃点。”
旁边有人看着,他只能举止克制。
“哎。”冯越调侃,“许公子这浮元子,就单给少宗主煮了。”
“冯道长,是我煮得少了。”许逐星利索地应。
“下回一定。”
下次一定还会煮得少。
“行了,我岁数大了,也不爱吃这黏糊糊的玩意。”冯越笑道,“过几天元宵,药寮也会煮,到时候我再吃。”
“新年是过不了了,元宵总得过。”
拜魔族所赐,整个鹭原的年像是被摔碎的华镜,四分五裂地落了满地,战战兢兢地晃。
“嗯,元宵总得过。”问月鼎颔首。
只要父亲能安稳回来。
他想把玉印还给父亲,在暄城玩半日,剩下半日,找个安静地角落,去放河灯。
他前些天看到,许逐星偷偷藏了一盏灯,许是要元宵节放的。
正好,他也藏了一盏。
问月鼎吃过饭,身上才暖和些。
天已经黑透了。
出去增援的修士们已经回来了一批,其它人也在陆续筹备着归来。
远远瞧见有长老要来,许逐星自觉地打算离开。
可刚走出两步,他突然停住脚。
让人厌恶的气息,镌刻在他本能里。
如果是在暄城,感知到这气息不奇怪,可这是只有人族修士的仙山。
“有魔。”
问月鼎脑中传出许逐星的声音。
“有魔在附近!”
“师姐,检查结界。”
问月鼎朝着一旁的高阶修士喊。
女修反应极快,抬手起阵。
他话音刚落,方才还安静的阴云剧烈地翻滚,一道雷劈下,重落在笼罩着明鹫宗的禁制之上。无形的气场波动,问月鼎袖中的玉印微微发烫。
一道雷后,又是一道,丝毫不留情面。道道朝着问月鼎劈来,像是要他的命。
阴云睁开一条缝,缝中露出一只猩红色的魔瞳。
如果前些天,只是他调虎离山后没有亲自露面的试探,如今才算一个不输问谨的大能,动真格时的模样。
跨过数千里,依旧能拿出化神中期的威压。
“问月鼎,你这黄口小儿。”沉闷的声音被黑雾包裹,起起伏伏。
“毛才长齐,胆敢乔装作问谨来愚弄本尊!”
刚才有道雷险些击破禁制一角,魔尊这才感知到所谓“宗主”的气息,来自问月鼎的袖间。
“问谨不在,你们还想拦本尊?”诏魍张狂地笑着,黑雾之中,裂出更多的黑烟,如雨般落下,化成一个个的魔。
他们数量不多,可修为都在元婴后期之后,压根不是前两日资质平平的魔族可比。
“真是疯了....”
不知是哪个修士喃喃自语。
这么多魔修,怕是诏魍手中四成往上的精锐。
明鹫宗再厉害,也只是个宗主暂离的宗门,很难完全抵挡这种自毁式的袭击。
守在大阵处的术修早有准备,已经开始着手加固禁制,其他宗门的援兵也在赶来,可仍然需要时间。
他们至少还得撑一刻钟。
魔气呛得除去几个长老和许逐星外的所有人睁不开眼,对气敏感的问月鼎一阵阵地反胃。
“保护少宗主!”左丘允喊了声,修士们纷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