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月鼎听着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缓缓闭上眼。
“他和我说了,要是真非得同你在一起,就要对你和我自己都负责。”
“那如何才算负责?”许逐星好奇。
“大概是给你下聘,然后在宗里办礼,才算真的结道侣。”问月鼎认真地想着,“他和我娘,当年就是这般做的。”
“....我自己有钱,不要你家的聘礼。”
许逐星声音更轻了。
他攒钱,就是为攒够以后给问月鼎,能让他的家人对他改观些。
至少能证明他不图明鹫宗的财。
“只是走流程。”问月鼎看出他的心思,“你要是乐意,给我聘礼,或者两边互相给,这都行。”
聘礼原本是男子给女子的,他们两个男的,谁给谁,互相给,好像都没区别。
反正到最后,都是他们的钱。
“这行。”许逐星满意。
“早些睡吧,明早起来,你还得练剑。”
“....练剑。”问月鼎僵硬地看向他,“明日就开始?”
他已经想好,为了和许逐星住一起,也为了往后保住两人的命,他会好好练剑。
可好不容易回家,问月鼎还想休息两天。
“当然。”看他可怜,许逐星坏心眼地揪了把他的脸。
“上午练剑,过午,你再去找你师兄师姐玩也不迟。”
“我明早喊你起来,你要是偷懒,我就把八筒提过来吵你。”
仰躺着,问月鼎像是一条咸鱼,绝望地闭上眼。
翌日,巳时过半。
“兄长!!”问海晏兴冲冲地敲响了问月鼎的屋门。
为了让兄长有良好的睡眠,他还专门多忍了两个时辰才过来。
现在是饭点,兄长饿了,肯定会醒来。
叫了几声,屋里都没反应。
正当问海晏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他身后传声音。
“海晏。”
问月鼎拎着剑,额角还覆了层薄汗,笑吟吟看着他。
“哥。”问海晏惊喜,“你起得真早!”
“我一个多时辰前就起了,刚和逐星出来练剑。”问月鼎拍了拍许逐星的肩,假装他们还是好兄弟。
许逐星轻轻咳嗽,配合地作出哥俩好的姿态。
为了调和问海晏和他的关系,两人操碎了心。
“原来如此。”问海晏看向许逐星的眼神,终于带了认同。
“许兄敦促兄长,果真有效。”
有机会。
两人无声地交流个眼神,问月鼎对问海晏道:“已经快到午时,不如我们三人一同用饭,下午我们一道,去拜会师兄师姐。”
“好!”听到能和兄长吃饭,问海晏自然高兴,连带着看许逐星也更为顺眼。
“身上沾了汗,我先去换身衣服。”
胜利就在眼前,问月鼎稳住了阵脚。
问海晏下意识地打量问月鼎的穿着。
突然,他发现了怪异之处。
“等等,兄长。”
问月鼎刚要跨进屋,问海晏将他叫住。
“您的腰带.....”他眯着眼,语带不善,“怎和许兄昨日用的腰带这般相似?”
他哥怎么穿着许逐星的衣服???
要知道先前,他兄长从来不用这种看着就普通的腰带。
闻言,两人表情微僵。
“没事,不是同一条。”许逐星迅速传音给他。
“.....但确实是我的腰带。”
他喜欢一模一样的衣服备好几件,腰带也不例外。先前问月鼎的腰带没一条适合扣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