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放枕头里不干净。”问月鼎丝毫不觉心虚,“我原先有个存果干蜜饯的柜子,只是当时想着要离宗很久,把吃食都提早分了。”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问月鼎肯给他看这些其他人看不得的私藏,他还.....
挺高兴的。
看完屋里,问月鼎带他来到后院。
轻手轻脚推开门,他指着屋檐下挂着的鸟笼:“我养大的鹩哥。”
鸟笼的缝隙很大,但凡鹩哥挪两步,就能从缝隙里飞出去。
可被养得油光水滑的胖鹩哥和问月鼎一样,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懒散地瘫在软垫中间,压根没半点跑的意思。
问月鼎手法娴熟,不知从哪弄出来一把玉米。
“八筒。”他微微弓腰,背着手靠过去,一副遛鸟少爷的做派。
“咕儿?”八筒睁大豆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问月鼎。
“少宗主,少宗主!”
它扑棱着翅膀,扯开嗓子叫起来。
“已经是晚上了,噤声。”问月鼎把玉米喂给它。
可八筒不太聪明的脑子只够记住他,早忘了问月鼎给他下的规矩。
“少宗主,起床啦,起床啦!”
它继续张开鹅黄色的嘴:“日头高高,晒屁股,晒屁股!!”
问月鼎:......
他不该带许逐星来这。
八筒看不懂脸色,继续锲而不舍地嚷嚷:“左丘长老,要抄书,抄书喽”
许逐星憋着笑:“看得出来,他们确实经常喊你起床。”
问月鼎耳尖发红,和八筒说了半天,这才让它安静。
八筒喊累了,直接脑袋一歪,团成一坨睡过去。
“我先前,也没它嚷得这么懈怠。”
问月鼎揉着发疼的额角,苍白地和许逐星解释:“是八筒聪明,学得快。”
“对,你说得对。”许逐星掐了把自己,压下上扬的嘴角。
他岔开话题:“你说它是你养大的,这是何意?”
“有个师兄养的鹩哥病死,就留下一颗蛋。”问月鼎耳尖的薄红散去。
“我找到只鸽子把它孵出来,原本想还给师兄,可它总跟着我。”问月鼎看向熟睡的鹩哥,“我就把它养大了。”
“依我看,是你脾气太好,所以它才一点也不怕你。”许逐星轻笑。
这鹩哥,压根是把问月鼎当成爹妈了,连作息都在模仿问月鼎。
“八筒就是闹些,不过我的居所左右都没人住,它吵不着别人。”问月鼎推开门。
“走吧,时候有些晚了。”
“我能在你这睡吗?”
许逐星牵着他的手,看向那能容得下三五个人的大床。
“海晏有我屋的钥匙。”
“.....”许逐星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讪讪:“那还是算了。”
“不过,他没有你住得那间屋的钥匙。”问月鼎话锋一转。
“且我经常为逃早课隐身缩骨,他开门找不到我,也不会觉得惊讶。”
许逐星了然。
“那我们走?”
“我们一起睡,但不能做其他任何事。”问月鼎提醒他,“明鹫宗里,行事得循矩。”
“当然了。”
能一起睡,许逐星心满意足。
分了两床被子,他勉强能压下身体里的燥热。
“你今日在明鹫宗待下来,感觉如何?”
黑暗中,问月鼎问他。
“很好。”许逐星轻声道,“我都已经预备好一出传送阵,就被押到其他地方去,被逼着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