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渡火长老慌忙躲开,气得吹胡子瞪眼,下意识要伏腰间配剑。
“奇怪。”
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
问月鼎从昏暗里走出:“你一个蛊师,为何会和普通的妖一起进情期?”
“据我所知,所有进情期的妖,都是因闻了蛊香。”问月鼎不紧不慢。
“炼蛊者百毒不侵,蛊师不可能中蛊香。”
他看向司主:“这该如何解释?”
“问小宗主,你来晚了。”看着他,司主眼中萌生出恨意,更多的却是兴味。
“他们方才就问过我这话。”
“狐妖情期频繁,我的情期刚好是这阵子。”司主无辜道,“难道还得我改个自己的情期,才能不引起怀疑?”
“也就是说,现在是你正常的情期?”
问月鼎眼中带着探究。
“是。”司主斩钉截铁。
“好。”问月鼎笑着颔首,拿出李承渡的手札。
“正巧我有个好友对蛊颇有研究,他说过,不同原因诱发的同一病症,脉象也会有不同之处。”
“所以摧动蛊、中蛊香和正常进情期,脉象都有极其细微的差距。”
“这差距很小,一般药修都不知,可碰巧那位好友把这些症状对应的脉象,都告知于我。”
问月鼎抽出誊抄的笔记,递给凌苍粟。
司主的脸色微微发白 。
母蛊可以捏死,可情期一旦开始,就无法人为地结束。
偏偏狐妖的情期还很长。
先前他还能说忘了黛乱在身体里,可妖正常入情期前会有预感,不可能分不清自己入情期是正常本能还是另有他因。
闻言,守在一旁的妖族医修连忙接过问月鼎递来的手札。
另有医修上前,给司主把脉。
“别碰我!”千沆呲着牙,想要运起修为反抗。
可一道极强的灵力压下,他被压着,身形却逐渐膨胀。
一只火红色,身后长着八条尾巴,身长三四米的狐狸被捆仙锁束缚,艰难地喘着气。
九尾?
白泽传承的记忆掠过,问月鼎被灵力余威压得胸闷,脑中蹦出两字。
“阁主,您来了。”
问月鼎听到凌苍粟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却只看到虚幻的金粉飘散在空中,浩瀚又壮观。
“千沆,垂野。”
分不清男女、老幼的声音从金粉里传出。
“你们要的证据已来,还要狡辩?”
狐妖的神情变得凶戾。
他发出呦鸣,看向众人,目呲欲裂。
一缕金粉落在问月鼎手心。
“我记得你,问家的孩子。”阁主赞赏。
“后生可畏。
“分内之事,前辈谬赞。”问月鼎恭敬行礼。
“若是没有用得上晚辈的地方,晚辈就先告退了。”
掺和太多别派别宗的内务不是好事,尤其和语阁没有明显的偏向,和明鹫宗关系不咸不淡。
舅舅一直在给他递眼色,他也不想看繁琐的审讯和判决过程。
“好。”
“那姬家的孩子想寻你,若你乐意见他,便去找他。”
金粉飘向半空,汇聚成模糊的人形。
“若是不愿,我让人送你离开。”
“多谢阁主。”
“还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