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熟悉的木灵力,问月鼎脸上露出喜色。

李承渡的帮助对不通蛊术的他们来说,可谓是及时雨。

....只要一点灵力,都能感知到是李承渡。

明知这是问月鼎的天赋,可许逐星还是心头发酸。

信中,李承渡高兴地告知他们沙泽的疫病已经结束,就是此地到处还很乱,他的屋子刚被炸毁,他还住在废墟里面,就不请他们来做客了。

“附上我的手札一份,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一整封信,透着一种淡淡的疯感。

“我这就给他寄些灵石过去。”问月鼎不忍道,“我们去沙泽的时候,也看看他。”

许逐星默默点头。

想着李承渡的房子都飞了,他也没了拈酸吃醋的心思,只剩下同情。

趁着药效还没过,两人将厚厚一沓手札取出。

手札中间还夹着沙砾,能看出李承渡送出手札有多艰辛。

许逐星分着页,问月鼎做着笔记。

李承渡在手札中写了各种类型的蛊该如何取出,又该如何防治。

问月鼎看得入神,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时辰。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绯红。

眼见着问月鼎的气息都开始紊乱,许逐星彻底坐不住了。

“你得休息。”他站起身,想把问月鼎扶起来。

“还没彻底到时候,我想吃点垫肚子。”问月鼎仰头看他。

“一日都没吃了。”

许逐星:.....

果然。

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饭。

问月鼎吃饭,就算是垫肚子,也不会很快。

因为他吃完饭还得喝茶,喝完茶还要洗漱。

以前问月鼎还算克制,把自己在宗里的少爷毛病能勉强收住。

可后面他习惯了在外头走,也习惯了许逐星在旁边,只要没大事,吃饭必然慢慢悠悠。

许逐星已经心不在焉地吃完,问月鼎还在一个虾球吃三五口。

搁下筷子擦过手,许逐星起了坏心思。

“你头发上沾了灰。”他伸出手,有意无意地擦过问月鼎的耳垂。

他这几天,也是勉强摸清楚了问月鼎哪里碰不得。

他敏感的地方很少,脖子往上,好像就只有喉结两侧和耳垂。

“唔...”

虾球抖了抖。

看他促狭的表情,问月鼎意识到他在使坏,别过视线,继续安静地吃饭。

忍让的结果就是许逐星的变本加厉。

“逐星。”问月鼎忍着痒和热,眼巴巴看着他。

“我马上就吃好,你别闹。”

一吃上饭,本就没多少攻击性的人脾气愈发地好。

“不着急,我不动你了。”

许逐星的心咻地软了,心头萌生出罪恶感。

算了,慢点就慢点吧。

....

三日过去,问月鼎对待起情期,不再是彻底的生涩。

妖的耐性和耐心都很好,学起事也快。

可问月鼎还是容易红脸,放在许逐星眼里,活脱脱是含羞带怯。

望着这张光看着就能让他肃然起敬的脸,若不是前两日的经历拔高了阈值,许逐星险些没挺住。

就在要达到顶峰时,他觉察到不对。

光顾着看自家道侣过于美丽的脸,忘了注意别的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问月鼎突然把箭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