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越揉了揉眼睛:“这是我师弟吗。”

“还是他易容了,导致我看错了地方?”

“唉,歪心思多...让他歪打正着。”

左丘允摸着胡子,古板的面容带了丝无奈。

“尸咒改的驭符,还有不记规律,凭气感生塑的灵咒,自然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少宗主对术法的理解和天赋都极强,可他心思却不在正经钻研上。

他若是真想不按套路出牌,一般背多了书的修士思路僵化,反倒架不住。

他先前,最怕的就是问月鼎走歪路。

现在看,路是走歪了,但人没坏,倒也无伤大雅。

“您说....当年是不是让他修术还好些?”

齐越小心地问。

“或许是。”

左丘允重新坐回位置上。

他重重哼了声:“不过他就算修术,怕是也照样吃吃睡睡。”

他看着少宗主从小羊羔大长到现在,很清楚他是哪幅尊荣。

少宗主对学什么压根就无所谓,他就是不爱被摁着读书。

.....就和他那不省心的爹一样。

连着赢了两轮,问月鼎的灵力还有剩余,头又开始阵阵发昏。为了不当众露出窘态,他只能服下凌苍粟给的药。

同他一样如鱼得水的,还有另一边的司主。

若是一直赢下去,他们第一日就能碰上面。

可又赢过一轮后,许逐星撑不住了。

他接二连三地引爆灵力,再加上第二场结束时问月鼎情期,多少受了问月鼎的影响。

对上老谋深算的术修,许逐星一时没控制住,灵力反噬,烧伤了半身经脉。

问月鼎本就还处在依赖他的时候,稍微一晃神,就被分神期的术修用风刃刺破胸膛。

“抱歉,我下回注意些。”

许逐星垂头丧气同他道歉。

“我们已经前五了。”问月鼎抬手,擦掉他脸上不知何时蹭上的灰。

“你比我想得还厉害。”

他们在术试上的表现过于亮眼,有不少修士探头探脑地看过来。

担心身份暴露,问月鼎的情期卷土重来,两人早早离场。

临近屋门口,问月鼎远远地看到齐越靠着门。

“师兄。”他惊喜,“你怎么来了 ”

“少宗主,您今日的表现真好!”

他热情地同两人打招呼:“许公子,你也是。”

“长老他怕亲自来,让别人说你们闲话,就托我给你们带个信。”

“也不知里面写了什么,不让我看,神神秘秘的。”

他把用灵力封住的纸递给问月鼎,又给问月鼎塞了一盒蛋黄酥,一盒莲花饼。

“我和古师姐给你带的,记得和许公子分着吃啊。”

“多谢师兄师姐。”问月鼎接过两盒包装精美的糕点,笑得眉眼微弯。

“小事。”

齐越乐呵呵地走远。

问月鼎拆开信,里面是凌苍粟的字迹。

“亲爱的外甥,忘了同你说....”许逐星凑过来念着信,声音越来越小。

遏制情期的药在药效过后,情期会短暂加重几个时辰。但并不会影响身体,你大可以放心。

“这么重要的事,他也不早说。”

许逐星眼神游离,心头却冒出诡异的愉悦:“可就算如此,也还得吃。”

问月鼎默默将信纸收起。

他这才瞧见自己的屋门口,放了只包裹严实的古朴纳器。

纳器被上了层层禁制,只有用灵力触碰才能拿起。

“是承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