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问月鼎非要拿脸亲他的嘴,这又怪不得他。
这般想着,心头的罪恶感消散些许。
这才到哪。
他可是要用各种下作办法,也要绑住问月鼎的。
至于自己下边冒出的尴尬反应,他自有办法。
许逐星捧出问月鼎送的道书,打开一页,密密麻麻的术法歹毒地直冲他的眼睛去。
清心寡欲多了。
戌时。
又一阵敲门声起。
打开门,看到来者,许逐星眼中的警惕消磨殆尽,成了手足无措。
是凌苍粟和左丘允。
“见过二位前辈。”
许逐星恭恭敬敬。
“少宗主可还醒着?”左丘允的语气还算客气,可他不看他,眉心的“川”字皱得紧。
“刚醒。”
许逐星将他们领进来,问月鼎慌张地披上外袍。
“长老,舅舅。”他要起身行礼,被左丘允摁了回去。
“你身体不适,别折腾。”
左丘允不习惯关心人,背着手,轻轻咳了声。
他生硬地直切正题:“和语阁已经抓住姬家那小子了,他身体里确实有种很稀罕的蛊,能导致你....生病。”
严肃了一辈子的老人,面对小辈,实在是说不出那两字。
“只是调查姬见鲤那日,他突然抽搐昏迷,到现在都没醒。”
“要等把他救醒来,才能审他,姬家还想保他....”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真造孽,分明身体承不住蛊,还要用蛊害人!”
凌苍粟补充:“此蛊名叫黛乱,只生长在南边,极其罕见。”
他奇道:“我记得姬家不钻研蛊,那小子究竟是哪得到的邪门玩意。”
左丘长老的大嗓门硬生生把问月鼎喊清醒了些。
他思忖:“我倒觉得,始作俑者不是他。”
更像司主。
之前意识太昏沉,他得趁着现在清醒,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长辈们。
“那是何人?”
左丘允还在气头上:“他先前对少宗主死缠烂打,宗里人人看在眼里。”
问月鼎看向左丘允:“我是半妖的秘密,没有外人知道。”
“他不知我是妖,就无法用对付妖的办法对我。”
而且姬见鲤真想整他,方法很多,为何要用他压根不熟的蛊毒?
“或许他的目标是其他妖?”凌苍粟推测,“姬家仇魔恨妖,人尽皆知。”
“我们已经查过其他人魔两族修士,没人身上携带黛乱蛊。”
“不是人魔,所以下蛊的很可能是妖。”
问月鼎将遇到司主的事,简明扼要和他们提及:“他同样和我有私仇,在擂上挑衅我,而且极擅蛊毒。”
“我不喜姬见鲤,但也不想冤枉无辜之人。”
“你说那伏异司司主,我知道。”
“因为他会蛊,所以我们特意还找过他。”
凌苍粟无奈:“可他自己也在情期,而且他身上蛊毒太多,不一个个抽出来,没法查到有没有黛乱。”
“因为他会蛊就抽蛊,又太过贸然,所以只能把他放回去。”
左丘允沉吟片刻,轻轻拍桌:“继续查!”
看着自家少宗主病恹恹的模样,他心痛万分。
“姬见鲤和那妖孽,都不能放过。”
“左丘长老.....”
听到他说妖孽,凌苍粟尴尬地比划着自己,还有他的好外甥。
他委婉道:“您要不换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