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人絮絮叨叨能写三五页,就连八筒偷了画眉蛋来孵这种小事都交代。
父亲寄来的信少些,可每封都很仔细地关心着他,同他说着宗门的近况。
他告诉他,妹妹说话已经很流利了,就是因为掉牙,所以总是含含糊糊。
离家太久,他其实也很想家。
“你们还在,我不走。”
齐改挺直腰杆,难得没打退堂鼓。
“好不容易过的地字阁,不去天字阁看看,太可惜了。”
“是啊,回宗得被盯着修炼,还是在外面自在。”楚江双手合十,畅想着未来。
“听说天字阁前三都有奖励,要是我们谁拿了前三,回去能吹一辈子!”
问月鼎应着他们,余光却在看许逐星。
“好事。”许逐星脸上落寞转瞬即逝,像是已经对突然冒出的麻烦麻木,“和语阁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延期能多出修炼的时间。”
尤其问月鼎的剑术还非常勉强,加练至少能让他多些自保。
“你未免也太求上进了。”齐改无奈,“也就只有你能高兴起来。”
少年们的烦恼总是活不过一刻,他们凑在一起吃过饭,便各自散了。
结果半路杀出个来找问月鼎的凌苍粟,许逐星只得拎着弓,自己往演武场去。
“你也听说了延期的事吧?”
“阁主也不是故意闹这出,是真遇着了麻烦。”
面对延期,凌苍粟也十分无奈:“你舅舅我再厉害,那也没办法。”
他刚才路过,远远瞧见外甥看着榜脸色不好,就想着来安慰下。
“你也不用着急出去,多稳固稳固修为和妖形。”他苦口婆心,“年轻人,日子还很长。”
问月鼎的妖性天生就很弱,拼尽全力使用术法时都很难暴露,可还是要学着控制,否则真要用妖力时,会使不上劲。
“不是急着出去,是那几天有事要做。”
想着凌苍粟清楚他和许逐星的事,问月鼎犹豫片刻,便含糊地同他简要描述一通。
“哦!”凌苍粟恍然大悟。
他用一句话,简单粗暴将问月鼎弯绕说了一通的话总结:“你想在他生辰给他表明心意。”
“是。”
问月鼎不好意思道。
好像只有和许逐星说明白,才能让他不会觉得自己可能被抛下。
仔细想想,许逐星的生辰是最合适的时候。
离得近,日子也有意义。
“这简单,你现在同他说就行。”凌苍粟也没找过道侣,想了想,干脆做起了卧龙凤雏。
“那小子眼睛都黏你身上,你随便找个时候说俩字,他肯定闭着眼睛答应。”
问月鼎轻轻摇头:“他对生辰很介怀。”
许逐星恨着生父,又觉得自己拖累了母亲,甚至认为自己不该出生,连带着对过生辰都有点抗拒。
而且去年,他错过了许逐星的生辰。
“我想生辰那天同他说,兴许他会对高兴些。”
也能对自己有所改观,不再自厌自弃。
“还是你想得细,真是大情种!”
凌苍粟的榆木脑袋一通,恍然大悟。
“那小子摊上你,他上辈子肯定积德了。”
“放心,试炼排得再紧,休息时间肯定有,足够你和他说了。”
他压低声:“不过...舅舅还是要提醒你,拉个手亲个嘴就行,别干些不该干的事。”
“俩男人闹不出孩子,但是人虚了,很影响修炼的。”
“知道了,舅舅。”
问月鼎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