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星烦躁地把他往外拽。
“嘴和太监一样能说,施术的时候,抖得像个冻死鬼。”
“我告诉你,他说什么,我做什么,就这么简单。”
姬见鲤嘴快,可浑身戾气的许逐星嘴更快。
“要不是怕他刚出去见到你,倒胃口吃不下饭,早把你打出去了。”
把拼命挣扎的姬见鲤丢到洞口,他没再理姬见鲤。
“滚。”
烈火瞬间将洞口封住。
深吸一口气,许逐星转过身。
原本躺着青年的地方,只剩下只双手就能抱过来的小白泽。
在坑洞里待了太久,他浑身脏兮兮的,尾巴上的毛打成结。
步伐凌乱地走到小白泽跟前,他颤抖着手抱起幼兽状态下的问月鼎。
毛很软,身体比他想得要轻。
身体还温热着。
简单打理过他的毛发,许逐星找了个棉布的袋子,将小白泽尾巴朝下,小心翼翼放进去。
轻轻吸了下鼻子,他把他揣在怀里。
“....我带你去找你爹娘。”低着头,他自言自语。
“他们对你很重要,肯定也想见你。”
紧紧抱着布袋,许逐星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的身后,两缕魂魄集聚。
“怎么办?”问恂面露不忍。
“看起来,他是真的对月儿好。”
大情种啊。
“.....”
云宿阴沉着脸。
“把月儿放出来。”她对着一旁的灵脉喊。
“知道了。”确信四下无人,凌苍粟现身。
他感叹:“该说不说,许逐星真是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孩子。”
“答应过你们,月儿出局后,让他来见你们。”
凌苍粟笑眯眯道:“不过他醒之前,我会提前告诉他些事,暂且先占用几个时辰....”
“五哥!”云宿忙急急打断他,“你别同他瞎说。”
“可是小妹,就算你会因此讨厌我,我还是要告诉他。”
“因为有些事情他应该知道。”凌苍粟正色,“你们该为他骄傲,他也该为你们骄傲。”
......
一滴滴的冷雨砸在身上。
因灵脉被剥夺而失去的意识回笼。
问月鼎睁开眼。
四周熟悉的景象迅速往后退去,他正往山上狂奔。
....他怎么跑得这般快,还回到鹫山了?
虚弱的幼兽呦叫唤回他的思绪。
问月鼎低下头,盯着陌生的蹄子,还有自己身前灵力织成的护罩里面,孱弱的小白泽。
鹭原下着暴雨,可小白泽身上干干净净,蜷缩在尾巴里安静地假寐着,只是时不时睁开蓝色的眼睛,轻轻叫一声。
一般的白泽都是龙尾,长着大尾巴的白泽,似乎只有他一个。
若这是他小时候,那他现在,又是处在谁的视角里?
终于,奔跑着的白泽在后山门处慢下脚步。
远远地一对身着明鹫宗校服长袍的夫妻打着伞,连忙迎上来。
是他的父亲和母亲,问谨和明含笑。
“问宗主,明副宗主。”
成年白泽化成人形,发出凌苍粟的声音。
没等他们说话,他抱着怀里的幼兽,不由分说重重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