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月鼎又是喊母亲,她又维护问月鼎。

哪怕她对他态度恶劣,许逐星也并未对云宿产生恶感。

“不必,我已经能动了。”问月鼎活动着手指。

“你的灵力消耗也不少,省些力气。”

“炎山的传承在身上,我现在浑身是劲。”

许逐星的脑袋被传承挤得生疼,却依旧嘴硬。

最后,俩人搀扶着对方,一瘸一拐地走了。

另一处山头,云宿坐在树梢上,远远看着黏在一起的,挪动着的小点。

摘了面具,她面色郁郁。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必太介怀。”

“粟”靠着树,长吁短叹。

云宿去送药,原本就是不想看许逐星和问月鼎勾肩搭背。

现在好了,药是送到了,肩还勾着。

这就是命,怎么都扰不了。

“......”

云宿的脸越来越黑。

“凌苍粟,不会说,可以少说。”

“怎么和哥哥说话?”凌苍粟不满。

他宽慰她:“想点好事,至少你家这小子长得好看啊。”

“这长腿长角高个的,柳眉柳目,毛又厚实。”凌苍粟啧啧。

“放以前,得迷死多少同族的姑娘小子....”

想到这侄儿可能真要当断袖了,他忙讪讪住嘴。

云宿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小妹啊,他有自己的路,未必按照你算的走。”凌苍粟朝着许逐星扬了扬下巴。

“瞧瞧,这小子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恶徒,就是性子浑了点。”

“月鼎也一样,他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孩子,先前就很让我意外。”

“或许他的未来不会坎坷呢?”

“我知道,是我操心太多了。”

问月鼎已经走出了他们目之所及的范围。

云宿轻声道:“可我不知该如何做。”

“离幻境结束,还有十来日。”凌苍粟的语调变得认真,“和问恂一起,多陪陪他吧。”

“抱歉。”顿了顿,他声音发哑,强笑。

“只能留你们这么久了。”

“不。”云宿沉默。

良久,她轻叹。

“足够了。”

“五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她轻巧跃下树。

“若是他通不过幻境,就洗掉他的记忆。”

“让问谨立刻把他领回去。”

“还有。”她顿了顿,还是道。

“许逐星一旦有异心,立刻杀了他,否则我无法安心。”

“我明白。”凌苍粟苦笑。

“唉,等下。”他想起些事,匆匆追上云宿,“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告诉我。”

“你到底是不是和惜缕打过招呼,她才会整你儿子”

.....

回到屋里,许逐星将弓横在桌上。

“这弓的品阶不低。”问月鼎拿了他的琉璃镜,仔细地研究。

“和请命差不多,只是可能不太适合你。”

他的手指抚上弓背处镶嵌的椭圆形深蓝色宝石。

他看不出它的材质,只能分辨出这决定武器灵力属性的镇宝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