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分不清。”

“所以他现在,是有喜欢的男人?”

小纸人挠了挠脑袋。

“或许?”问月鼎想了想,诚实道。

“我也不知道。”

他先前从没想过这些,齐改他们几个都不喜欢男的,问他们没有意义。

待在和语阁内,他只能来问阿竹。

“这好办。”阿竹一拍手,“我问您几个问题,您看您....您的朋友符不符合就行。”

“好。”

“他对您的朋友是不是很重要?”

“是。”

问月鼎毫不扭捏,答得极快。

“....那真好。”

阿竹羡慕。

他家那别扭鬼只做不说,从不肯明摆和他说这种直白的话。

“那您的朋友看到他靠近,会不会觉着不好意思?”

问月鼎想了想。

“没有。”

他还从未对谁的靠近感到局促,也包括许逐星。

非要说,许逐星偷摸盯他练剑时,倒是挺吓人。

“这样。”阿竹苦思冥想。

“那您的朋友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想到他,而且经常胡思乱想吗?”

“会想到他,但不会胡思乱想。”问月鼎一言难尽。

多亏了许逐星随时随地催他上进,他现在看到许逐星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思今日有没有偷懒,没空乱想其他事。

“听着的确非常矛盾。”

纸人扶着脑袋,也犯了难。

“那您的朋友若是一定要选道侣,是否会首先选择他?”

他祭出杀手锏。

“他岁数太小了,我朋友也是。”问月鼎一本正经,“都没有及冠,不能成家。”

这是明鹫宗的规矩,要找道侣,得在身心完全成熟的情况下找。

阿竹倒吸了一口凉气。

感情都没开始,已经想到成家了。

没想到这问公子干事出格,骨子里居然还挺传统。

“那就不着急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灵光一闪。

“反正就算您朋友对他有意思,那也不好当道侣啊。”

“既然不能当道侣,弄清楚也没意义。”

他出谋划策:“和他再相处看看,等到时机成熟去问他。”

俩人凑一块,这感情才能显出来。

“问他?”问月鼎迟疑,“可万一他只当我是朋友,问他怕是不妥。”

感情一类的事可以从长打算,但他不想和许逐星没得做朋友。

.....这才几句,就不打算装作“我有一个朋友了”。

阿竹语塞了片刻。

“您把思路换下,不直接问,旁敲侧击。”

“试探他,正好也试探自己。”

阿竹在心里直叹气。

在鬼市里,问公子算得上运筹帷幄。可谈到感情,他木得甚至有些吓人了。

果然人无完人。

“我知道了。”问月鼎听着,觉得颇有道理。

往后他们还得一道走很久,他身上还背着的麻烦越来越多,许逐星又才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