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福他们找他的人,九成是他来和语阁那日“偶遇”的大妖。

....他费苦心,到底想干什么?

“多谢你们了。”收拾好心情,问月鼎认真和来福道谢。

“愿意同我说当年的事。”

“小事啦。”来福扭捏片刻,硬着头皮道。

“既然我们帮了忙,您、您能不能偷摸告诉我件事,而且不生气?”

眼见着来福眼神乱飞,不住朝门口看,缠朱噌地一声窜出去,攥住破旧的门把。

哗啦。

外头挤着的四个鬼差点扑进来。

来福的三个哥哥整整齐齐,还带着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掌柜。

“小心!”

阿阳眼疾手快,护住身体最弱的阿竹。

缠朱把两人扶稳,这才飞回问月鼎袖中。

“看来是人到齐了。”

瞧见阿竹没大碍,问月鼎十分欣慰。

他好奇:“为何不进来,要在门口听?”

“这....”几个鬼眼神到处乱飞。

“哎,我还得做生意,你们慢慢聊。”

鬼掌柜拍掉自己的脑袋,追着滚下楼梯的脑袋跑,转眼没了踪影。

问月鼎不打算深究。

转过头,他耐心问来福:“你方才是要说何事?”

“就,你和你那白卦....”

来福支支吾吾:“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问月鼎没听懂。

“就是我哥和阿阳哥那、那关系。”来福抠着自己满是伤的手。

“我随口一问,您千万别介意哈哈哈...”

“他是我朋友。”

问月鼎哽了下。

“不是契兄弟。”

他印象里,契兄弟是相好的意思,和兄弟区别不小。

“可我瞧着不像朋友....哎呦!”

阿阳贴着墙小声嘀咕,被阿竹没好气地锤了下。

“就你话多,做了断袖,看谁都是断袖。”

“那不也是为和你好上。”阿阳不满,同阿竹咬耳朵。

“且你就说,你觉着他们像不像吧?”

他因是被冻死,耳朵非常不好使,自以为小的声音,问月鼎听着一清二楚。

“挺像....咳、咳咳...不像!”

阿竹差点说漏嘴,连忙欲盖弥彰地咳嗽。

“就四。”大舌头的吊死鬼老诸傻呵呵附和道,“我也觉得不像。”

像吗?

脑中念头一闪而过,混在急需梳理的线索里,被生硬强压下去。

难熬的时间缓慢地流淌,距离鬼市的最后一日结束,只剩半个时辰。

“我得走了。”

“和诸位认识,算缘分一场。”

问月鼎冲着他们行礼:“也不知以后能否相见,在此与四位拜别。”

“有缘再会!”

鬼们回过神,齐齐和他道。

他们不能再跟着问月鼎了,容易暴露他好不容易隐藏的身份。

“对了。”问月鼎离开,来福才想起什么。

“咱们还不知道他长啥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