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些的修士收了他的信,自然会跑开去买对应的灵宝,也算是他对他们的谢礼。
而那些不维护他的修士,是被揍了还是遇着其他麻烦,都与他无关。
“我才不怕,我在沙泽的时候,可看多了打架、杀人。”
来福跳下窗。
“昨天只是个意外而已,我其实一点都不怕死。”
听着他的话,问月鼎喝水的动作停住了。
搓了搓手,来福接着道:“我听阿阳哥他们说了,知道您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您。”
“不要勉强自己,我能去别的地方查。”
今日来找他的只有来福,他猜阿竹是陷在他昨天的问题里还没缓过气来,另外两个鬼在照顾阿竹。
问月鼎已经歇了从他们那得消息的心思。
“没有勉强。”来福用力晃着笨重的脑壳。
“我哥要我给您的,他知道明鹫宗,我也知道。”
“明鹫宗是我们那一带的恩人,如果您的亲人是宗里修士,我们更该帮您。”
他将一张沾满血的纸递给问月鼎,纸上的字迹非常清秀。
死了十年,字依旧这般好看,说明阿竹在死后还经常练字。
若不是西边的战事,他或许真能考取一个不错的功名。
问月鼎沉默地翻着几页书信。
阿竹很少出门,没有正面见过明鹫宗的修士。
可他所在的村寨离战场非常近,处处是这些大宗们的传说。
阿竹知道带头的修士是个女修,也知道何时的战事进展到什么阶段,写得十分详细。
“那是个很厉害的宗门吧。”克制住本能的恐惧,来福仔细地想着,和问月鼎补充道。
“我远远地见过他们,但也只见过一次。”
“魔族和人族中间原本隔着墙,结果魔族把墙戳了个大窟窿,就进来了。”
他比划着。
“魔进来后,灵脉坏掉,我们就不能到处乱走了。”
“后面...后面我就死了,就不知道了。”
小孩的记性不太好,越说,来福越没底气。
“我哥走得比我晚,您还是看他写的更好!”
从兄弟俩的措辞中,从旁观的角度,问月鼎拼凑出当年焦灼的战事。
二十年前,魔族就因自家领地太过贫瘠,开始试图跨过禁制,侵犯人族的地盘。
他们在十年前一度侵入整个沙泽,虽然仙家两月后便重新占据上风,收复失地,可横跨两族的灵脉被各路大能的术法毁得面目全非。
灵脉被毁。
如此重要的事,当年当地的普通百姓都知道,他却从未听长辈们提起过。
问月鼎攥紧手中的信纸。
原本荒芜的沙泽因为灵脉损毁,变得更加贫瘠危险,当地的两族百姓只能活在两边修士建造的结界里,蜗居度日。
再这般下去,整个沙泽将变成无法居住的死域。
可灵脉被毁后的短短半月,阿竹又听到了灵脉突然复苏的消息。
来送药的郎中说,哪有老天保佑,是鹭原明鹫宗来的大仙人,用灵根把灵脉的窟窿补上。
“您一定听错了。”
彼时的阿竹不信。
“应当是仙人的灵力,而不是灵根,修士没了灵根会死。”
这是他个凡人都知道的道理。
“就是灵根。”老郎中吹胡子瞪眼,“我师父在给明鹫宗那干活,他听到的风声不会错。”
“你想想,坏了根,那不得用其他根接上,单灵力咋有用。”
“而且修士身上灵根少几处,那也勉强能活。”
阿竹对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