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的绒面厚实,上面还点缀了银丝,瞧着贵气。

“我把你的斗篷穿走,你穿什么?”

“我这还有。”

问月鼎又取出条绣着金线的白斗篷。

两条斗篷不是一款,但都长在问月鼎的审美上,所以模样很像。

“行吧。”

许逐星迅速改口,美滋滋接过斗篷。

他能穿问月鼎衣服。

姬见鲤能做到吗?

一群牌鬼的除夕,从玩牌开始。

早上打着哈欠玩牌,中午喊着饿玩牌,晚上饭上桌继续玩牌。

“和先前一样,输了不给钱,但得罚酒!”

几人刚才落座,齐改便边梳着胡了的毛,边兴致勃勃宣布规则:“楚江还小,他不喝可以,但问月鼎十九了还不喝酒,就要喝两杯茶。”

“不用。”问月鼎身后,许逐星胳膊肘挨住他的椅背,懒懒地靠着。

他的站姿很随意,却恰好露出后面的斗篷:“正巧我爱喝,我替他喝酒。”

问月鼎无奈往后看。

“别胡来。”

许逐星理直气壮:“我好久没喝了,你就当多让我喝两杯。”

“行啊,那你输了呢?”

齐改看热闹不嫌事大。

“照喝不误。”

没等问月鼎拒绝,齐改抢着道:“好肚量,就这么定了!”

“奇怪。”楚江和孙明珏低声嘀咕,“问兄水灵根体寒,室内穿个斗篷没什么....可许兄似是火灵根,怎么裹得比他还严实?”

而且他那斗篷,看着好眼熟。

“有猫腻。”

孙明珏眯着眼,继续点头。

其实是他摘了琉璃镜,压根看不清。

问月鼎将叶牌洗开。

原本想给齐改放水,让他打得开心点。

可为让许逐星少喝几杯,现在只能认真打了。

一下午过去,问月鼎只因为牌太烂输了两把。

而起了胜负欲的许逐星在开局被灌了几杯酒后,认真琢磨了几轮,居然也很少再输。

“起开。”

发现胡了飞到问月鼎身后鬼鬼祟祟探头探脑,许逐星没好气地将它抱走:“一只鸟,还替人出上老千了。”

“咕、咕!”

偷看牌失败,胡了愤怒地拍着翅膀,气出鸡叫。

“没事,让它看。”问月鼎托着腮,视线从手里都的牌上移开。

他微笑,温声道:“齐改就算知道牌,也赢不了我们。”

“谁说的!!!”

已经喝成大红脸的齐改大着舌头气得半死,几个少年笑做一团。

傍晚的时候,外面的街道变得冷清。

有家的人都归家过年,没家的人也不想在空旷的地方寻不自在。

夜幕渐沉,眼见着输得最惨的齐改不能再喝,他们也早早结束了游戏。

“呜呜呜....我想我娘....”爆竹的噼啪声里,齐改发着酒疯说起方言,抱着孙明珏不撒手。

“娘,俺真不是孬种。”

孙明珏喝的也多,他的琉璃镜歪到一边。直愣愣地看着桌子。

问月鼎忍着笑,吩咐隔壁厢房的试锋修士把自家少爷给带走。

顺道送走了半大孩子楚江和另个醉鬼孙明珏。

试锋修士谨慎问:“问公子,我们都走了,那您二位.....”

“我没喝酒。”问月鼎看许逐星还清醒,浅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