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是谁,答应许逐星不偷懒,练剑就还得继续。

“你这是咋了?”

齐改开门,被他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他下意识就往问月鼎身后看,想找许逐星问究竟。

可他身后空空如也。

“许逐星不在?”

“他有别的事。”问月鼎打起精神。

“我还好。”

“不会是姬见鲤又烦你吧?”齐改并不信。

问月鼎长得白净,所以脸色差一点,就能看得很明显。

看来许逐星是真不在。

不然他都能看得出,许逐星不可能眼瞎看不出。

“没有。”问月鼎沉吟片刻。

“你知道姬见鲤的生辰吗?”

“呃.....”齐改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仔细想了想,“不清楚是几日,但我知道是十二月。”

“因为他十九岁生辰之前,我爹还让我给他写过贺信来着。”

他是二月多生的,姬见鲤比他大。

问月鼎重重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把他千刀万剐了,他都不可能喜欢姬见鲤。

所以那人究竟是谁?

还是梦本身,压根就是高阶修士愚弄他的玩笑。

“你打听他干什么。”齐改狐疑,“他真没招惹你?”

“没有。”问月鼎斩钉截铁。

他岔开话题:“我过来,是想同钟兄讨教些剑招,不知他是否有空?”

“他是没事干,可你这状态...当真还要练?”

齐改咋舌:“许逐星那武痴给你灌迷魂汤了?”

“我真没事。”问月鼎认真道,“他走前嘱托我要好好练,我不好偷懒。”

“行吧,那我去喊他来。”齐改无奈。

真是奇了,问月鼎居然也会听人话。

四个时辰后。

“不练了,不练了!”已经睡了两趟午觉的齐改精神抖擞。

他兴冲冲跑来,示意自己的同门离开。

“走,我找人抢到了几张戏票。”他抖了抖手里薄薄的纸张,“这可是曲芳园最后一天在九玄唱,票难抢得很。”

“看你这浑浑噩噩模样,本公子心好,分你一张。”

他先前有些嫌问月鼎时,也爱和问月鼎听戏。

因为他话多,别的人都嫌他烦。

只有问月鼎脾气好,话又少,肯听他评议戏的好坏。

“可我.....”

“哎,现在这么刻苦干嘛,许逐星又不在。”

齐改打断他的话,继续怂恿:“他一路上管你睡觉又管你练武,你现在不去玩,过些天想去,他保不准都要管你。”

问月鼎这哪里是找了个同伴,简直是找了个小活爹。

“走走,戏又不长。”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要拉着问月鼎离开。

“你不是答应我娘看着我,你不去,就是不帮我娘的忙!”

眼见着齐改把言姨搬出来,问月鼎只得跟着他走,免得他真四处惹麻烦。

他是好久没听戏了,说不定听听戏,心情能好些。

齐改眉开眼笑:“这才对。”

“戏还有半个时辰就开演了,走喽!”

......

问月鼎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