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合适么?”

他将台边的梳妆镜转来,

镜子里,问月鼎清楚地看到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衫有破损的痕迹,凌乱异常。

他什么时候这么瘦削,身体这般差了?

见到自己的脸,问月鼎呆住了。

镜子里的他同样呆住了。

看清脖颈处的红痕,“他”的睫毛剧烈地颤动,像是避蛇蝎一般错开视线。

呼吸变得急促,肺部撕裂般疼痛。

“现在知道躲了。”

男人半跪在床沿,双腿夹着问月鼎的右腿根。

他和问月鼎身高相近,却比问月鼎健康太多,床上被锁住的人压根无法逃避。

“你昨晚操//我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啊。”

他压着声,语调里带着笑意,也透着绝望。

此言一出,饶是情绪波动不大的问月鼎,也实属被惊到了。

他性子是懒散又爱玩,但很少听粗话,也几乎不讲。

一个“操”字,在他脑海里反复转了好几圈,问月鼎才敢解读其中的意思。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梦意味着什么。

他的情劫,男人。

而且这男的似乎精神不太好,一会怒一会笑,脾气阴晴不定。

他还把男的给.....

“咳,咳咳....”

问月鼎听到自己剧烈地咳嗽着,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一声叹息。

炽热的手轻拍着他的背。

问月鼎没来由地从这动作之中,感觉到一丝熟悉。

可他实在太震惊了,还没分出心捕捉这丝即视感从何而来,即视感便消散得无踪无影。

“问月鼎,给我安心待着。”站起身,男人冷声道。

“等一切事了,不用你说,我自会放你出去。”

“....等到那时,我一定会恨你。”

“没关系,你爱恨就恨。”男人脚步一顿,“我等着你长命千万岁,再送我这魔头下地狱。”

他温柔道:“哥,早些睡吧,夜很深了。”

“往日这个时辰,你都睡下了。”

另一头。

许逐星蜷缩成一团,浑身冒着冷汗。

他的手心已经被掐得血肉模糊,眼前的景象不断地扭曲又变换。

变成他日日看见,却依旧朝思暮想的脸。

“你怎能是魔?”

他的前面,“问月鼎”面露失望:“早知你是魔,我就不会救你。”

他别开眼,右边,“问月鼎”蹲在他旁边。

“借着兄弟的名义,对我有欲念.....”他温柔地说着最残忍的话。

“许逐星,你真可怕。”

猩红着眼,许逐星看向左边。

“所以你每日看着我,都在想着龌龊之事。”

左边的“问月鼎”垂眸,轻叹。

“往后,还是离我远些吧。”

.....不。

不!!!

先前的心魔,分明没这么难熬。

视线模糊,许逐星远远看到一把匕首放在不远处。

是问月鼎送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