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能看到个高个男人守在门口,旁边跟着条矮墩墩的瘸腿小狗。
“爹爹!”
贺桃红眼睛发亮。
“恩人们,那我先走啦。”她用力朝着两人挥手,扑到男人怀里。
远远地,男人恭敬和他们行礼。
他不善言辞,只能磕磕绊绊地谢着:“我家闺女麻烦二位仙长了。”
“要是仙长不嫌弃,来我们这屋里坐坐...”
“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还有要事要做。”
“这么晚,你打算去哪?”跟在问月鼎身后,安静一路的许逐星终于开口。
“去金府。”问月鼎看了眼天色。
离日落还有小半个时辰。
“黎星宗的修士、金家的人,都被押在金府里面。”
他原本对他们的结局不太感兴趣,可现在,问月鼎很想要一个结果。
许逐星快走几步,和他并肩。
“少宗主,请随我来。”
把守金家的有赋馆修士看到他的玉牌,十分恭敬引他们进去。
“但凡黎星宗修士参与淫祭,从犯者打碎内丹,主犯者择日将引雷击魂,让其不入轮回。
他领着二人,在石铺的长廊穿行。
“金家呢?”
“金家比较难办,他们没有宗门,不归我们管辖,我们得请示过这一带的城主,才能定他们生死。”
有赋馆修士眉飞色舞:“不过有明鹫宗在,就算是天子来了,都不敢保他们。”
“估计除了他们主□□小女儿,叫什么金...娥的?其他人都要人头不保。”
他话锋一转:“哎!前边就是关金家那老爷的地方。”
顺着他的指引,问月鼎隔着窗看去。
金碧辉煌的屋里,一个男人被像拴狗一般捆在角落里,身上套着脏污的麻衣。
价值连城的红木椅掀翻在地,墨水糊了一桌,蓝玉镇纸碎成几块。
他刚才才七窍流血过,脸上大片的血污无人打理。
因为被抽了根骨和灵力,金老爷几日之间老了几十岁,不复先前意气风发的年轻模样,变得痴痴傻傻。
“金娥...金娥...”
听到窗外动静,他愣愣看去,只能看到分不清特征的模糊人影。
这是他清醒后,头一次见着人。
“爹是为你好!”他突然激动,匍匐着要爬过来,身上捆仙索骤然收紧。
“你这不孝女,在大宗门待着,为什么不想着救爹,还想着害我!!!”
他的声音比八九十岁的老人还干巴,混在晚风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他还是住得太好了。”问月鼎微笑看向一旁的修士,笑容让许逐星陌生。
因为问月鼎的表情,很少会带着如此明显的攻击性。
顿了顿,问月鼎慢条斯理:“他戕害人命,害得别人在河底有冤难鸣,自己还能住着带暖炉的屋子。”
“问公子说得是!”
“这囚房是拿他卧房改的,是我们考虑不周。”有赋馆修士连忙道,“我们这就给他丢到柴房去。”
问月鼎问:“吕大震在何处?”
“他在黎星宗那半边魂,被问宗主亲自下阵拘着,剩下的魂锁在金府,就在他们供黑腾蛇的暗房上面。”
有赋馆修士惭愧:“他修为太高,所以我们借他自己布下的阵,才把他锁住。”
“带我去看看。”
闻言,修士犹豫。
“您想去自然可以,只是.....”他小心地看着许逐星,“依照规矩,许公子不能进。”
闻言,许逐星整理袖子的动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