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虽然是歪理,但听着舒服就行。
放下不成人样的画像,问月鼎脸上笑意淡了些。
他知道,他是想让他高兴。
“说真的....”
问月鼎认真看向他,诚恳道谢:“许逐星,这一路上多谢你。”
“嘶,大晚上别说这么肉麻的话。”
脊背发麻,许逐星逼着自己同他对视,露出若无其事的笑。
他岔开话:“这都亥时了,你还不困?”
“是有些困。”被他一提醒,问月鼎的眼皮开始打架。
“晚安,明日见。”
“嗯,明日见。”
是夜,子时。
灯火昏黄又暧昧。
“许逐星。”
轻哼声落在他耳边。
许逐星僵硬地转过头,该在隔壁屋呼呼大睡的问月鼎打着哈欠,懒散靠着他的肩膀。
他衣衫半开,玉扣紧紧贴着皮肤,系着玉扣的红绳晃悠。
通过他的视角,甚至能看到薄衫下的红.....
“怎么了?”
见他久久不说话,问月鼎茫然地开口:“你睡不着?”
“你怎么在我....床上?”
许逐星听到自己的声音生硬无比。
一声轻笑,系着菩提的手随意搭在他肩膀上,菩提传出淡淡幽香。
问月鼎毫无征兆地凑上来,定定看着他。
“怎么?”
他们离得很近,他清晰看到他眼下泪痣,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对上他的视线,许逐星身上的燥热退去。
他如坠冰窖。
那双蓝眼睛真挚、温柔,像是鹿一般,又带着点狐的狡黠,却唯独没有任何与情欲有关的感情。
问月鼎根本不懂这些。
他看到问月鼎的嘴唇轻启,笑得漂亮,笑得无辜,无情地下了判决。
“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朋友!
大口喘着气,许逐星捂着胸口坐起。
没好的伤被撕扯得生疼,他却浑然不觉。
他身旁只有一件长衫,上面沾了很淡的菩提香那是问月鼎担心他穿紧身衣物影响伤口恢复,特意给他留的。
狗屁的朋友、兄弟.....
颤抖着手揭开被子,许逐星呼吸骤然急促。
这些天的浑噩早就有解答,不过是他不肯认。
他躲着他的拥抱,他的触碰,他的视线,都是为逃避这个答案。
没有人会对着兄弟有反应。
随着年岁渐长,魔族的身体会愈发重情欲。他不想做魔,在问月鼎之前,从未想过和谁有亲密的接触。
可他还是逃不开诅咒 。
啪。
阴沉着脸,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真贱。
连做梦都知道他只把他当好友。
却还是能对他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