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放心,明鹫宗一定会彻查此时。”
凉凉的视线扫过抖若筛糠的黎星宗修士,问谨也还在气头上,他配合地接下许逐星的话。
他扶起问月鼎:“带少宗主和他的...友人去治伤。”
“月儿。”
将问月鼎交给白衣修士,明鹫宗宗主看向问月鼎,放缓声:“为父一定为你讨公道,严惩闹事之人。”
自家孩子演这出戏,无非是希望黎星宗被查得仔细,判得重些,能罪有应得。
不管是为父,还是为宗主,他都该圆他的夙愿。
不愧是教养问月鼎的爹,和他生气时说话的语调一模一样。
许逐星在一旁看着,暗自感叹。
临走前,问月鼎没忘记报仇。
他闭着眼睛,抓着自家爹的衣服喃喃:“爹....黎星宗宗主...”
“黎星宗已被封锁。”
问谨轻哼一声,走到被三个修士摁在地上的老者旁边。
揭起他戴了百年的神秘面具,里面是一张因为反噬,正在化为白骨的面庞。
“不,不!”
他拼命地摇着头,脸上的烂肉像是蛇肉一般寸寸落下。
“我马上就能成神了,登仙了,就差一步....”
他像是疯了,痴痴地看向贺桃红:“就差你了。”
“你做...做梦!”
贺桃红大着胆子,藏在娘亲身后,用力瞪着他。
“谁要帮你登仙,你是吃人的坏人!”
金娥游离在人群之外,默默看着这一切。
“吕大震。”
问谨俯视着他,威严道:“你贵为一宗之主,为一己私欲和妖邪为伍,黎星宗对你纵容包庇,二者皆为重罪。”
“按盟律,黎星宗暂交由临近两宗轮管,所有渎职修士等待发落。”
听到黎星宗宗主的名字,装睡的问月鼎扯了扯嘴角。
难怪这老道装神弄鬼,非要搞得无人敢提他名讳。原是这化神期的仙人羞于启齿自己的俗名,还干着俗人都不齿干的恶行。
听到他有报应,他也算是放心了。
“许逐星。”
被同门强行塞进马车里,问月鼎突然想到什么。
他若有所思。
“你说,黎星宗成了这样,我爹的灵石,还能要回来吗?”
他父亲今天是被惹急了,平时总因为脾气太好,经常被这头那头借钱,然后不了了之。
他劝过很多次,可他爹还是改不了。
“不知道。”
许逐星埋头把干毛毯摁在他身上,又给他怀里塞了暖炉,闻言失笑。
“不过你还挺孝顺。”
问月鼎关注的事,怎么总和一般人不一样。
两人到达医馆时,医修早已等候多时。
“少宗主。”给问月鼎治伤的医修比他大二十岁,从小看着他长大,瞧见问月鼎肩膀上的蛇咬伤,眼泪汪汪。
“您出门在外,真是受委屈了。”
“冯越师兄....”问月鼎无奈,“你再不包扎,我伤都该好得找不着了。
还是送来得太过及时。
他叮嘱:“师兄到时候回宗,千万和左丘长老说我没出事。”
“哎呦,您太瞧得起我了。”冯越小心给他上着药,“长老想知道您的状况,都用不着问我。”
“而且那是左丘长老!”他吓得一哆嗦,“我也是左丘长老带大的,我哪敢瞒他。”
“也是。”问月鼎垂头丧气。
下回见着长老,又要被念叨了。
“别难过。”冯越忙道,“我给少宗主带了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