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对视,许逐星瞪着眼,更加愤怒。
这人瞒着他都要把自己嫁出去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被他莫名其妙瞪了,台下的问月鼎十分迷茫。
他给沈壑准备的几个绊子还没用上,符咒都还藏在袖子里。
怎么沈壑突然就被带走,许逐星也莫名其妙对他生气?
可眼下危险还没解除,他无暇思考太细。
因为被抬下祭台的水缸里,明明白白浮着贺桃红的画像。
看清楚后,四周哗然。
“是贺家的姑娘。”
“唉....这丫头都没长开,不还是个孩子,这玄冥娶的姑娘,一年比一年小。”
“早就说了,他家该生个小子,不该抱着姑娘过日子。”
“你看,这姑娘还没泼出去,就嫁河神了!”
无数道视线落在贺家人身上,有同情,有难过,也有几道极其不和谐的幸灾乐祸。
被人盯着,“贺桃红”躲在爷爷怀里,吓得一声不吭。
“不怕,不怕....”
老人家摸着她的头,重重叹气。
金老爷一个眼神,几个家丁毫不客气地控制住贺家爹,上前就要抓女童的胳膊。
“贺姑娘,随我们走。”
“不行,不行....放过我闺女...!!”
贺家爹拼命挣扎着,却因为被人摁住,动弹不得。
他只能无力地嘶吼着。
“且慢。”
老道走下祭台,走到连连往后缩的女孩跟前。
隔着面具,他打量了一番,下定论道:“是障眼法,并非她本人。”
老道举起拐杖重重敲向女孩天灵盖,纸人瞬间碎裂成片,飘散在风中。
纸人上冒出一丝问月鼎早就备好的沈壑灵力,老道下手更狠,将纸片碾成齑粉。
“我就说。”刚才阴阳怪气贺家的人嘀咕,“她家那破狗不是黏她得很,今个她要被抓,居然都不叫唤。”
“人呢?”接二连三出差错,金老爷终于忍耐不住,冷冷开口。
“贺桃红人呢?!”他看向一旁的贺家爹。
家丁们上前去,用力推搡着老人。
“汪呜”
一直很安静的圈圈呲着白森森的牙,迈着短腿起跳,用力咬上家丁的大腿。
可它到底只是个狗崽,只是咬出血点子,就被疼得嗷嗷叫的家丁狠狠踹开。
问月鼎掐诀,雨水汇聚成盾,护住被淋得湿漉漉的小狗。
小狗安全落地,疼得呜呜直叫,依旧挣扎着要扑去。
“你们...你们不能抓贺桃红!”
混乱之中,金娥也终于冲破了束缚。
她踉踉跄跄捂着肩膀,挡在老人跟前。
少女原本干净的身上瞬间淋满了水,养尊处优的小姐鲜少如此狼狈。
“我看到了,玄冥要的妻子原本不是她,是一个高个男人!!”
此言一出,顿时像投入河中的石子,激起一番波澜。
给有赋馆的信还没送到,问月鼎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
想到许逐星愤怒的表情,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拼命推开要阻拦她的家丁,金娥破罐破摔:“要是玄冥的意思不重要,选谁都行。”
“那就选我.....”
话没说完,她又被捂住了嘴。
“小女这几日生病,怕是烧糊涂了,才会说胡话。”
金老爷忙上前打圆场:“玄冥娶亲,自古只要女子,不可能要男人。”
“今日时辰已误。”场面混乱无比,老道依旧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