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在附近,在下是黎星宗修士,有利好你我的要事与您相商。”
“还请您赏脸露面。”
声音传来的方向,隐约有个紫色的小点在靠近。
现在附近就这修士一人,再躲下去,保不准此人还会拉其他同门过来。
躲是断然不能躲了。
缠朱蓄势待发,问月鼎唤出请命给自己充阵仗。
谁知请命一出来,看清四周的景色后,莫名其妙地变得非常暴躁。
它不停震动着剑身,迫不及待想要出鞘。
无奈,问月鼎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一点就炸的炮仗重新塞回纳戒。
“你是何人?”
撤掉结界,问月鼎从树丛中走出,面上全是警惕之色。
“问公子,别紧张。”
来者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藏符箓或者暗器:“在下是黎星宗宗主的徒孙,也是黎星宗三长老的大弟子,姓沈名壑。”
“我的小师妹金娥,您或许已经见过了。”他那看似和善,实则探究的视线在问月鼎身上不住游走。
“她刚才躲在祭坛附近被发现,让金家带回去后,什么都不肯说,我就猜着她是见了什么人。”
“恰巧我师尊很想见问公子,我就来金娥今天来过的地方碰碰运气。”他说得情真意切。
“能见到您,当真是我运气好。”
“....”
问月鼎不语,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套话无果,沈壑也不生气:“长话短说。”
他抬手,手中符咒破裂,变成一个稳固结界。
“问公子给明鹫宗发的信,是我们宗主所截。”
“他本人已在宗内闭关三百年冲击化神,可近些年,我师尊查到他的分身一直待在安浪镇的高门大户金家。”
他不紧不慢:“安浪三年用少女活祭一次,他的修为也会三年略微长进一番。”
“所以黎星宗宗主在联合金家,利用玄冥娶亲当幌子,给自己精进修为。”
问月鼎作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却未起波澜。
沈壑的话就算全真,他和他师尊也绝非善类。
金娥身上的法器,恐怕就是沈壑和他师尊所给。
沈壑既然能知道自己的信被拦截,若是真有心阻止活祭,早会再写一封给明鹫宗。
而不是先利用心思单纯的师妹金娥,再莫名其妙跑来山里找他表诚心。
“我也很难相信,可他多年未突破,而且大限将至,难免会有执念。”沈壑叹了口气。
“师尊也是担心他,怕他执念太深误入歧途。”
“正好我师妹又是个正派的人,觉得自己家做的事不干净,想铲奸除恶。”
他微笑:“所以就算查起来再难,我这做师兄的也得舍命陪君子,找出真相啊。”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再写一封信传给我家?”
问月鼎装傻,懵懵地看着他。
“不,不是现在。”沈壑耐心道,“您在祭祀之前,我让您发信的时候再发就行。”
“您的父亲是出了名的秉公正直,到时候他一查,就知道师祖是被冤枉还是真误入歧途,对谁都好有个交待。”
沈壑对问月鼎这副不太聪明的反应很满意。
两家宗门隔得远,关系也僵,他不太了解这存在感不高的问公子,只从别人嘴里拼凑出他是个好吃懒做,不堪大用的花瓶。
原本以为问月鼎在城里神出鬼没,险些让他找不到踪迹,是有还些能耐。
现在看,也不过如此。
“为何?”问月鼎耿直,“我就是看此地有妖邪,自己解决着麻烦,才想通报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