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月鼎:......

她好像完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好端端地,你为何要跳下去?”

问月鼎看了看四周,确认没家丁来这找,这才接着问。

他不忍心看金娥冲动之下送死,而且金娥心性简单,口无遮拦,保不准能透露些内情。

“我活着没意思,反正,反正就是不想活了!”被他一说,金娥气得要掉眼泪,也不管问月鼎是生人熟人,逮着就开始骂。

“在家里被关着当大家闺秀,我就想着去修仙。”

“好不容易是去修仙了,结果一天到晚就是跟着师尊应酬,和别的宗门打关系,他也不肯教我真本事,我只能夜晚偷偷看书学。”

她愤愤道。

“这和在家学经商有何区别?!”

“那他们当真做得不妥。”

问月鼎耐心听完,附和金娥。

不想着好好修炼,就知道攀附大宗,倒是挺符合他对黎星宗的印象。

“.....”

逮着个不和她讲大道理的,金娥把自己说得更委屈,使劲揉着眼睛。

越揉,眼泪越多。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她吸着鼻子。

“我、我爹说,他做这些都是为我好。”

“为我以后安稳,他...他才去做恶人,让所有人怕金家;为我不嫁人,他要把别人的女儿嫁人。”

金娥方才还有些生气委屈,现在只剩下难过:“都是我的错,我死了,大家就都好了!!”

她蹲在地上,自暴自弃地捂着脸。

问月鼎递了把伞给她。

“你起初为何要修仙,只是为了不被锁在家里?”

他试图分散金娥的注意。

无论如何,金娥都或主动、或被动接受了金家给予优渥资源,他实在没法安慰金娥她完全无辜,就算说出来,也只会让她更难受。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金老爷的所作所为完全发自他自己内心,他无法用为自己的女儿谋未来,当自己作恶的借口。

“因为我想做大侠。”金娥果真被他的问题吸走了注意。

“我小时候,有个教我的先生和我讲了江湖里的事,他后来被爹辞了.....我都记得。”

她语带向往:“他说的江湖很精彩,所有人都古道热肠,侠肝义胆。”

问月鼎温和道:“行侠和修仙,听起来还是有些差别。”

“....我先前一直觉得,修士是救人的,侠士也是。”

金娥的声音染上了茫然:“没有修为的仙是侠,有修为的侠就是仙啊。”

“不过现在,我算是知道了。”

她越说越沮丧:“修士根本不是侠,他们修仙,都有其他的目的。”

“但是你可以既是修士,也求侠客之道,这不冲突。”问月鼎思忖片刻。

“据我所知,侠客遇到看不惯的事就会去改变,遇到需要拯救的人就会去帮忙。”

“哪怕最终改变不了什么,也不会去寻死。”

“有道理。”

金娥原本就是气上来头脑发热,现在被冷雨一浇,已经冷静下些。

她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们不帮我,不听我说话,那我就自己去查!”

“多谢先生。”她认真和问月鼎抱拳,“本小...我非得揪出这祸乱一方的妖邪不可!”

“谨慎些。”眼见着少女急匆匆就要跑开,考虑到金娥的心智比实际年龄要低,问月鼎好心提醒。

“大侠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再麻烦别人。”

“知道啦”

女孩岁数小,修为却已经到达筑基,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