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女孩放包裹的间隙,许逐星和问月鼎嘀咕:“打着幌子的淫祭。”
问月鼎赞同点头。
他十分疑惑:“安浪镇非常小,若真是三年祭一个姑娘,轮到自家孩子的概率很大。”
“有女儿的人家为何不跑?”
甚至他们走在街上,都没感觉到谁家在恐慌,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地生活。
“有些人比你想得愚昧多了。”
许逐星轻呵一声:“养不起还要生,一家七八个孩子,个个连正经名字都没。”
“死一两个,他们都不在乎。”
闻言,问月鼎沉默了。
“你们就住这。”
放好包裹,女孩指着院子里最大一间屋,热情招呼两人。
“我得去煎药,有事喊我就行.....对了,差点忘记说。”她冲着他们笑,“我叫贺桃红,红桃花的桃红!”
“好,多谢。”
问月鼎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桌上摆了红色的盆、弃用的红色木盒,墙上挂了线编的红鱼,看起来颇为喜庆。
看起来像是贺桃红爹娘结婚时候购置的物件,一直用到了现在。
问月鼎小心绕开掉在地上的福字。
人家家的东西,还是别碰为好。
屋里只有一张大床,床够大,足够躺下三个人。
可过大的床压缩了屋内空间,导致地上很难摆下一张舒适的地铺。
“你要不和我挤一挤?”
问月鼎问许逐星。
“...我昨晚睡过,今晚不睡。”许逐星假装在环顾四周,躲开他的视线。
“找个地方打坐就行。”
“我早想说了,就算是为了修炼,你这三四日才睡一觉也不妥当。”
问月鼎不赞同道:“你要不想和我睡一起,我们猜拳,输的人打地铺。”
先前和许逐星挤一起,他也没这么奇怪。
.....睡一起。
“不要。”
许逐星的耳朵红了:“我就乐意修炼!”
“行吧。”
问月鼎也不知许逐星为何今天这般不自在,但他不喜欢勉强人。
从包里摸出来肉干吃着,贺桃红敲门进来,给两人带了热水。
她后面,圈圈黏糊地摇着尾巴。
还没将热水放下,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
“咦,是我爹!”贺桃红凭着敲门的动静听出来,忙放下壶。
她别往外走,边嘀咕,“奇怪,他今晚不是当差,怎么回来了?”
坐在床上,问月鼎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贺桃红急匆匆打开门,门口站了个举着火把的人。
透过火光,依稀能看出男人约莫三十,身材高大,脸色憔悴。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问月鼎傍晚时见过几个人穿着类似的款式。
应当是那位“金老爷”家家丁统一的着装。
“爹!”
贺桃红拉着他,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欣喜。
男人俯下身,一声不吭紧紧抱住瘦小的女儿。
“爹爹,怎么不高兴呀?”小大人一样的女孩努力扬起嘴角。
“娘的身体最近好着,我也好着,今天还挣了钱。”
“你看!”她将帕子递给他,眼中满是希冀。
“好多钱,给爹娘买新衣服。”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