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逐星旁边,阿梭原本就如坐针毡。

闻言他噌地站起身,逃也似离开。

“他怎么有点怕我?”

从许逐星手里接过纳戒,问月鼎疑惑。

“不知道。”

想着那俩金乌,许逐星没有好脸色:“你找那俩金毛鸟作甚?”

“梦到些事,想问问他们。”

屋里只剩下两人,问月鼎推开窗。

天气果真变得凉爽,冷风拂过他的脸颊。

已到了入秋的时候。

果真是过了两月还多。

“.....”

问月鼎收回手,轻声问:“你的生辰过了?”

说好的请客,到头让许逐星照顾他。

“对,是刚过。”

没意识到问月鼎会突兀提这茬,许逐星反应了下。

他居然还记得。

“没事!”

眼见问月鼎唇角往下,面上带着愧疚,许逐星也顾不上乐,连忙道:“我先前自己一人,都不过生辰。”

“饭哪年哪月吃都是吃,明年请我也不迟。”

“可十七岁生辰很要紧。”问月鼎十分认真,“等过几天,我去镇里给你补一餐饭。”

“行行。”许逐星的心思不在饭上。

他是真没想到问月鼎刚睡醒,会惦记他这点小事。

极力压住往上的嘴角,他强装严肃:“不过你还得先养好身体,别惦记这些....对了,你饿不饿?”

心情太好,都忘了问月鼎得先吃饭。

“我煮了苞米和粥,就是现在估计煮过头了,会有些老。”

“吃,我不挑。”

被他提醒,问月鼎才觉得胃部饿得生疼。

许逐星去取后院煮着的饭,刚巧阿梭领着两只金乌急吼吼冲进来。

“恩人!”

两月时间,子桑阳霰已经化成了少女的模样。

她身量比寻常妖族女子高了半头,白肤凤目,和哥哥长得极其像,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和阳生是双子。

“你可算醒了!”

阳生热情地想要扑过来抱问月鼎,被匆匆赶来,怀里还抱着盆玉米的许逐星拦住。

“起开。”

哐当一声,许逐星将玉米重重搁下,冷声道:“他身子弱,不惊吓。”

“抱歉,我兄长他不懂分寸。”阳霰拉了拉哥哥,走上前来。

“问公子,很感谢您救了我们兄妹。”

她神志清明,已经没了半点做扶桑木时的癫狂之状。

明明是一张脸,可她看起来比阳生聪明许多。

“当时我神魂涣散,犯下罪孽,只想着用命偿还,却未曾计较后果。”

她面上写满了歉疚。

“是我太过冲动。”

“近些天,我们在帮助青屏一脉的妖族重建房屋,搬运木材。”

阳生轻拍妹妹的肩膀安慰她。

“虽然做的还远远不够,但我们一定会尽力弥补!”

“最后没酿成毁坏灵脉的大祸,便是不幸之幸。”喊他们来,问月鼎自然不是为了听金乌们忏悔。

“早闻金乌一族通晓百妖之事,我有些疑问需要二位解答。”

他从纳戒取出纸笔,靠着柜子,将梦中妖蹄的轮廓勾勒,并画下简略的蹄部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