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着胆子,圆滚滚的小球抬起头来。
“不重要。”
星星点点的银白飞舞,她的身形寸寸消散,声音飘渺浩荡。
“梦中所见未必为真,用眼看、用心想...”
“方得善果。”
悠远的白泽吟声在识海回荡了许久,这才真正散去。
.....
“醒了?!”
许逐星的面上又惊又喜。
他坐在他床头,半边身子往问月鼎的方向倾去,一手还拎着织了一半的毛衣。
“我们还在绿屏山里。”没等回神的问月鼎询问,他熟练地抢答,“没发生大麻烦,不过你昏睡了足足两月。”
“两月.....?”
问月鼎瞬间清醒。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吓人。
他是爱睡觉,但是连着睡两个月,是先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对。”许逐星丢下毛衣,轻飘飘到,“他们还以为你醒不来了,你也是真能睡。”
揉着额角,问月鼎沙哑着嗓问:“那你这些天,头疼病....”
粗看,是很难看出许逐星有什么异常。可细看,也能看出他的脸色略有些憔悴。
莫非头疼病是又犯了?
“我好着,吃得饱喝得好。”许逐星忙打断他,扶着他坐起。
“你少说两句,别过会又晕过去。”
勉强坐直之后,问月鼎一阵恶心头晕,捂着嘴半天没缓过劲。
“那当巫医的兔子来了好几次,他说你身体承受不了太多灵力,醒来头疼、恶心都正常。”
问月鼎看不见的地方,许逐星的脸色变得凝重。
虽说见识过问月鼎优秀的睡觉能力,可一次比一次睡得久,实在很难不让人担心。
他的拳头松了又紧,只有语调还能勉强故作轻快。
“....多喝水,喝慢点。”
“恩人,恩人”
一只提着篮子小鹿探出头:“我刚走过去,听到恩人的声音,恩人果然醒了!!”
许逐星沉着脸给他比了个噤声手势,阿梭忙双手捂着嘴,压低自己的声。
“您睡这么久,我们很担心。”
阿梭把装满蘑菇的篮子搁下,压低声音:“那两个大金乌担心您,都留在部落外面不敢走,我爹天天算着您要醒,结果都算错了。”
“我没事,辛苦你们。”
恶心感褪去,问月鼎白着脸道。
“不辛苦。”鹿妖头摇得像拨浪鼓,“最辛苦的是许恩人,他那天瞧见您昏过去,吓得脸刷白,在您床前守了六十几日,都不敢让....”
越说,阿梭越觉得不对劲。
抬头,他看到许逐星那能仿佛下一秒要把他做成风干鹿肉的活阎王眼神,嘴唇一抖,连忙住嘴。
问月鼎不傻,听他一说,也能猜出这些天许逐星过得不好。
他边挽起长发,边忧心地看着许逐星:“抱歉,又吓着你了。”
“你随时随地都能睡,我都习惯了。”面对他,许逐星眨眼间收起狠厉的神情,僵硬扯出个笑。
“我那会脸色差是因着头疼,后面守你床前,也是我自己有事要做,和你干系不大。”
“对对!”为了不让许逐星记恨上,被吓得六神无主的阿梭忙帮腔。
“许恩人这些天忙得很,织了有,有十来件毛衣呢!”
....虽然他觉得,许恩人织毛衣,其实是为了排解等恩人醒来的焦虑。
“嗯,我知道。”问月鼎眼中含着笑。
“即便如此,也是你辛苦。”
问月鼎一夸,许逐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