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泳思睡在谢琮怀里，忽然感到后怕。她想起，听闻钟恣忆想送钢笔时，她不由自主溢出的叹息，与从前谢琮为她的叹息一样。

姜泳思睁开眼，瞪着纱帘后朦胧的月影，透过钟恣忆，看到姜泳思自己的另一个结局。幸好她选择的不是别的男人，而是找个像样的工作。

半夜的顿悟，让她第二天干劲十足，下了班便跑去交易市场。头一回正经采买，她不打算购入太多东西，没有开她刚学会的面包车，骑着小电驴颠簸地去了。

姜泳思备好杏色的帆布包，长方形的大布袋，几乎遮住她上半身。她紧攥包带，挎在左肩头，压住她崭新的白色短袖，下面是便于行走的黑色阔腿裤和运动鞋。

这身打扮对她来说是很少见的，敷衍、随意、不够美观。但若不在乎自己的观赏价值，这身打扮实际是非常实用的。

采买的过程不超过半小时，她没摸到门路，信手捡了点有年头的小玩意儿。上个世纪的 BB 机，08 奥运的福娃套组，已停服的游戏实体点卡……她收货纯靠兴趣，没想过自成体系或搭配组合，逛了不久便迷失方向。

拎着空荡荡的帆布包回到仓库，几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儿，连展台的第一个格口都摆不满。姜泳思直觉不妥，仅利用下班时间，无法支撑她创业。

第二天她打印好辞职信，敲开宁烨一的办公室。

辞职信摆到桌面上时，宁烨一十分骇然，问她：“谁又惹你了？”

“没有啊。”姜泳思顿住，脸色一赧，“我想创业，没时间再做一份全职了。”

“不耽误，本来也没让你做什么，你留着呗。”宁烨一坚持道。

姜泳思露出狐疑的神色，“干什么？主动让我吃空饷，你心里有鬼。”

“你这话说的，咱们是互惠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