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无法说出口。

姜泳思转变思路,声音又软了,羞耻和脸面抛到九霄云外,“你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这回姜泳思抓住了谢琮的情绪,非常清晰的冷哼穿过来,扎进她耳膜。

“为了别人的事,才想起来见我?”谢琮嘲讽道。

姜泳思气势低弱,心虚地驳他,“你也没见我啊。”

耳旁有细微的键盘声,响了会儿再停下,谢琮的声音续上,“我见你,然后又被你骂?”

他重重按下空格键,给他们之间的粉饰太平按下暂停,平静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生气?你的面子是需要被维护的,我的好意和关心是可以被随便扭曲的?”

诘问让姜泳思噤声,太阳烤了她满身汗,姜泳思站起来,躲避让她睁不开眼的光亮。

“几点,在哪里吃,定好告诉我。”谢琮忽而说。

姜泳思的脊背绷直,成了一根拔地而出的春笋,还未伤春悲秋,已被惊喜冲散,立刻点头,“好!”

吃饭的地点定在录音室附近,姜泳思精挑细选,围绕谢琮的喜好预定菜单,把一切敲定时,她忍不住感慨,自己太契合做这桩交易的中间人。

没有哪个中介,对卖家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就算拍马屁,她也能成为角度最妥帖的那个。

秦岩与她先行抵达,相较于她,秦岩表现得更松弛,反而替她拉出座椅、摆好碗筷。

姜泳思为他的殷勤而惶恐,给他打预防针,“万一没谈成,你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