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喜欢,可这能称之为真正的喜欢吗?
在他的生活里,他目睹太多情比金坚的人最终分道扬镳,太多人颠覆自己年轻时的三观。例如,15 岁的谢诗妤不会想到,长大后的她忙碌于天天斗小三,成为她最瞧不起的大婆教主。他想帮姜泳思走那条不会坠落的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助她更顺利地站在他身边,被谢家的人接纳。
美貌是可消耗资源,谢琮想帮她树立起美貌以外的,足以支撑她骨骼、强大她心脏的其他能力。
因此他确实鸡娃过一阵,搞得姜泳思压力极大,焦头烂额以至于嘴唇上火出血,最后变成红褐色硬痂,占据她一小半下嘴唇。
以医学的角度看,她嘴唇的状况无关紧要,一周内便能自动愈合。但谢琮被她的伤口吓了一跳,这是他逼迫出来的,他非常懊悔。
她为期末考试的分数焦虑,向他抱怨失眠的痛苦,谢琮的注意力停留在她唇上,竟然暗自恍惚了很久,已经结痂的伤口在他身上隐隐作痛。
他下楼找了好几家药店,逐个询问对症的药品。描述她的症状时,谢琮总忍不住想到她嘴唇流血的样子,血又让他联想到更多。
原来他这么脆弱,竟然从上火引发的伤口,想到假如她某天躺在医院里,模糊的虚拟场景令他止不住心慌。
拎了满满一袋药上楼时,本以为心情平静些许,看见她的嘴唇后,坠痛感又浮上来,像手捏紧他的心脏。
“这样用药疼不疼?”他反复确认,变得唠叨。
“不疼,真的不疼啊。”姜泳思睁大眼睛看着他。
谢琮呼出一口气,意识到他感受的那股疼,若以文学手法表达,是心疼。
什么学业有成、自强不息,他当即觉得统统不重要,她可以在他的余荫下躺平一辈子。
即使已经过去一年有余,谢琮时常想起她结痂的嘴角。他知道他小题大做,也完全确定一件事:谢琮真的非常喜欢姜泳思,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他把姜泳思放在整个人生的坐标里,站在终点回头俯瞰,他们之间的矛盾和争吵,是人生起伏的组成部分,迂回曲折的前行不影响旅程的目的地。所以姜泳思发脾气时,他永远心平气和。
他从未想过姜泳思会脱离这个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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