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有工作。她的独立意志,如雨后浮出水面的鱼,促使她再次投出十个简历。
姜泳思心里舒坦很多,独立意志进行了一场仰卧起坐,她重新躺平了。
浑浑噩噩到天黑时分,钟恣忆忽然给她打来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今天打扮得怎么样?”钟恣忆问她。
“打扮什么?”姜泳思一头雾水。
“那个音乐电影项目,开机的会后餐啊,还能是什么?”钟恣忆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王继宇,就那个总编剧,他新包的 18 岁女孩,把我朋友的位置顶下去了。没见过世面似的,一顿猛发餐盘照片……你没看到她吗?”
姜泳思被莫名的力量撞了一下。她花了好几秒,弄明白钟恣忆所说的话题。谢琮确实参与了一个音乐电影项目,今天是正式立项的日子,仪式后设有晚宴,要带女伴出席,但谢琮完全没向她提起。
“你没去?”钟恣忆的声音变得犹疑,“啊……那他会带谁去?”
姜泳思声音发涩,“我不知道。”
她无所适从,尽管耳边已经安静,她捏紧手机忘了放下来。目光不知要放在哪里,就像她的呼吸不知要放在哪里。
眼前有一盏玻璃竖琴摆件,这是音乐电影的小周边,谢琮随手摆在置物架上,尔后他走了,告诉她今天会回来得晚些。
姜泳思盯着摆件,眼睛发酸流下泪,摆件折射的光裂成无数碎屑,扎进她的呼吸道,成为一场漫长的折磨。
“你也别太在意,能安全下车是最好的,趁机多要点钱吧。”钟恣忆安慰她。
无济于事的安慰,不能消解姜泳思的焦虑。她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点开谢琮的对话框,看着光标闪动,屏幕是他们之间的一堵墙,姜泳思隔在谢琮的世界之外。
她期盼第二只靴子落下,又期盼怀柔政策能让他们重修旧好。姜泳思像煎锅里不断翻面的馅饼,每一个方向都让她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