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话不经思考,视线却停留在对方汗湿的鬓角,怀中的人依旧很瘦,他一只胳膊便能圈起来,一副任人捏圆搓扁也不会反抗的…可恨模样。
冯宁捂着嘴咳嗽,从这个视角,视线轻易便穿过宽松的领口,落在对方白皙瘦削的前胸和肩背咬痕斑驳,脖颈偏向锁骨的位置有一个鲜明的红痕,狰狞可怖,黑眸眯了眯,露出一丝浅淡的餍足。
冯宁压下胸口那股反胃的恶心感,慢慢缓了过来。
从被绑来到现在,已经快一天没有进食了。
他的胃向来娇气,想来又在闹腾了。
冯宁深深吸口气,“你…饿吗?”
一楼有厨房。
冰箱里甚至有新鲜食材,冯宁不知该不该感谢绑匪的贴心。
但饿得太久,他实在没有什么心力,只是拿了简单的鸡蛋和挂面。
一锅面,正好两碗。
端上桌的时候心情忐忑,没想到那人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接过了筷子和铺着鸡蛋的碗,动作一如五年前熟练。
“…”还以为他不会吃自己做的东西了。
心里却是开心的。阿升吃他做的饭,是不是意味着愿意原谅自己呢。
阿升是他的弟弟,即使一辈子得不到他的原谅,冯宁想,他也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弥补这五年的亏欠。
如果这次能够平安度过,他愿意给周颂岳做牛做马一辈子。
只要李升好好的。
冯宁吃饭很慢。
李升很早就发现了,他嘴巴小。高中长个子的时期,每每狼吞虎咽三五口,冯宁一筷子米饭都没有咽完。
嘴里被塞得饱满,细微的咀嚼声,顺着喉咙艰难吞咽着,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吞他的鸡巴一定很困难。
脸憋得通红,浅淡的眉头紧皱,眼睛里盈满水,哀求又迷茫地抬头望着他,然后被塞得更满,痛苦又色情。
李升猛地放下筷子。
冯宁抬头,他已经起身往洗手间走。
“……”
冯宁发现自己在这个弟弟面前变得很小心。
比如李升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他却犹豫该不该问。
他沉浸在自己的挣扎里,压根没注意到洗手间的门被拉开,李升表情不耐:
“过来。”
李升的裸体他不是没见过,但这一次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五年的时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洗澡时闹着要帮他搓背的男孩身体褪去青涩,逐渐长成了男人模样。
衬衣随意甩在地上,挺胸时结实有力的腹背一览无遗,线条并不突兀的夸张,冯宁突然想到他以前打篮球的模样。
高一的时候学校篮球赛,李升拉着冯宁去看。
李升站在队伍最后,上场的时候人海的尖叫声骤然升级,穿着清一色黑白校服的女孩子兴奋地拉扯同伴的衣服,声嘶力竭地为他加油,球一到他手中声浪就汹涌不息。
当然,球大多数时候都在他手中。
然而任凭场外的欢呼声多么激烈,他丝毫未受影响。抢篮板的时候凶得没有人性,对手最后被盖帽盖得都没脾气了。 进攻的时候就更疯了,闪电一般撕裂对手的防线,搞得下半场对面三个人就盯着他一个。
冯宁看他进球,自然也热血澎湃。
纳闷的是,这人叫自己看他打球,进球也好,欢呼也罢,头都没往观众的方向看一下,冷酷boy无疑了。
直到最后裁判宣布他们班赢了,他是全场MVP,这人酷酷地走过来,摘下汗湿的发带扔给他,脸色臭臭的。
“刚刚怎么不给我送水?”
冯宁接过来,一愣:
“我刚刚看有很多同学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