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以人躯为山峦河流,那么承载着灵力的筋脉便入这骨血之中的河流一般,与无形无定的水流相似,虽然柔弱,但是足够以柔克刚,越过重重山峦,一下子又坠入幽深的谷底,将所有松散的岩石与碎屑,都纳入自己的柔软之中。
从而肃清整个人的身心。
卿舟雪忽然感觉周身的脉络都似打通了一样,整个神识都空明起来。她似乎能清晰地感知到师尊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声心跳。
此等状态,正宜解毒。卿舟雪在黑暗之中睁开眼,两人身上点点溢散的灵光如群星簇拥,甚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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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若要一同共赴巫山,是双修法门……嗯……之大成,可书中只明言阴阳交合,女子之间要如何做到?”
哪怕她的徒儿一边在……她仍是一本正经地试图与师尊探讨此事。云舒尘脸颊滚烫,她素来知道面前这如仙出尘的姑娘瞧着正经,但相当地不知羞纵然如此,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她。
云舒尘正欲装死,却不料卿舟雪似乎是顿悟了什么,她进行了一个晋江不能详细描写的动作。
“应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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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室内不算明朗,瞧得不是特别分明。
她心神不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的眼睫垂下,颤了颤,复而抬起。
“这……”
这句话被她说得很轻,恨不得吞入腹中,倘若这月光再明媚一些,卿舟雪便能瞧见她师尊红比春朝花的脸色。
此刻墙面上映着两道浅淡的黑影。一人半躺着,一人坐着,面対面。不多时,影子晃动起来,几近破碎,像是风过竹林留下的疏影,另伴有几声不知是风声还是人声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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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什么东西在头脑中崩断。
虽是羞耻至极,但实则颇为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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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守泄固元。”
可却晚了一步。她被她紧拥的那一刻,一时心神恍惚,浑身的灵力如奔流的海水一般汹涌了一刻,而后逐渐平息,变得风平浪静。再也激不起任何浪花。
周身的灵力运转顿时打止,云舒尘道,“……你不早说。”
她的声音有点虚,低声说,“再来。”
这般要求,简直是强人所难。至于要守多久,还有无旁的规矩,云舒尘着有气无力地将卿舟雪仔细问了一遍,这才让她将软着腰的自己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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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迈步从头越。
下一次,到底强撑着也未能撑多久,在两人灵力还未运行一周天时,浑身的力道再次泄去。
虽是很难,但是毒不能就此不治了。
云舒尘自知这个道理,她幽怨地打量了卿舟雪侧脸半晌,道,“下一次,你莫要出声。”
师尊让她莫要出声,但此时此刻,很难忍住一声不吭。
卿舟雪素来没有在这方面隐忍的习惯,只得学着将脱口欲出的动静一点点地,憋回喉咙,只剩下不甚安稳的呼吸。
云舒尘在神思恍惚之时,抬眼看去面前人这清淡出尘的仙子模样,咬着唇隐忍不发,楚楚动人,倒是让人愈想欺负一下她。
这一看就是过错。
此般俗念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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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宛若悬崖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