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为冷冽纯粹的冰霜。
珠帘时不时被扫到,玉珠相碰,锒铛作响。被压出皱褶的衣物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自床边露出来一角。
卿舟雪不知何时浑身软绵,也不知何时翻了下来。她感觉面颊上被仔细地亲过一遍,柔柔软软,像是挨着了一团云气。而后被缠了半天,整个人晕晕乎乎,起不来身。
“……师尊,还需解毒。”
云舒尘在她耳旁轻笑,“嗯,险些又忘了。”
双修一事,需得神识交融,此刻两人躯体通感,可以轻易调用灵力,触及并捣毁丹田,算得上是至为亲密之举,若另一人包藏祸心,则防不胜防。
云舒尘宁愿多年捱过病痛,不止是没有意中人,自然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在。
古往今来双修的道侣有千千万,可于她而言,能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性命悬于别人身上,几乎……不太可能。
倘若卿舟雪的锋芒再露一分,再有野心一点,云舒尘兴许都难以真正放松。
好在卿儿自小养在身边,云舒尘相当熟悉她虽是瞧着冷冰冰的,但心机少到堪称耿直,足以放心。平日里这丫头总是莫名信任着她,兴许是将她卖了还能替自己数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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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时,一股灵力自筋脉之中悄无声息地钻入,像是有何物彻底敞开,如绽放的春花一样,也像是有何物嘭地一下,以整个人的皮囊之下为穹宇,伸至夜空,而后飞溅起点点星火,落入静谧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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