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盘算着,要是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就好了。
说不定,寺庙里的和尚会帮他想到好主意。
苏辰期待半天,花了两百大洋。
结果老和尚说了一大堆文言文,他听得云里雾里,一个字没记住。
回去的路上天降大雨。
两人没带伞,湿得跟落汤鸡似的。
没来得及后悔,隔天就发起了高烧。
早上三十七度五的体温,苏辰挣扎着要去上课,傅时毓想都没想,连拖带抱,把人锁在了卧室里。
哆哆嗦嗦地几次坐起没成功,傅时毓的手像一条禁锢的锁链,将他牢牢绑在了床上,苏辰的语气虚弱又委屈:“坏人,你、你好狡猾……”
“你生病,我让你休息,还说我狡猾?”傅时毓刚把他按下去,盖上被子,闻言眉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苏辰冷得哆嗦,咳嗽两声,弱弱道:“我不上学,成绩下来了,你、你就少掉一个竞争对手……”
“那我也不去了。”傅时毓拎起书包随手一扔,书包落到了椅子上,双手抱环,一双黑眸盯着他:“就在这里看着你。”
苏辰本就压力山大,在被褥里蠕动了一下:“傅、傅时毓,你以前上学最积极了……”
“那是以前。”这时响起敲门声,傅时毓接过钟先生送来的冰宝贴,撕下粘纸,贴在苏辰的额头上,淡淡道:“距离中考还有一个月,对我来说,老师现在辅导的内容不过炒冷饭,把之前教过的换个数字做一遍再讲解下,去不去上课都无所谓。”
“噢……”物理降温让苏辰舒服一些。
傅时毓顿了顿,不满道:“也不用求神拜佛,借助怪力乱神。”
这个笨蛋瞒着自己去寺庙里拜佛,等他知道后,已经淋完雨发起高烧了。
有时候,他很不高兴苏辰脱离掌控,私自去做某件事,但下一刻,又尽力将不高兴压制住,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控制欲太强,这种思想不太正常。
苏辰小兽一般,发出“嗷呜”的声音,似乎在气愤地抗议。
明明惹他去寺庙烧香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还理直气壮地责备他。
而且,为啥学习对于傅时毓来说,就那么简单呢?
为啥他就不行?
苏辰想来想去想不通,但昏沉沉的大脑很快使他再次晕睡过去。
下午三点,第二次测量体温的时候,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五了。
这样下去,等到晚上,一定会直冲三十九。
傅时毓本来打算把贺晴叫来,实在不行只能吊盐水了,想不到贺晴恰巧不在芜城,出差去了。
没办法,钟先生只好去车库备车,准备上医院。
眼前的小圆脸被烧得通红,傅时毓捏捏他的脸,苏辰立即左右摇晃脑袋,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傅时毓想起他从小就讨厌别人捏他脸蛋:“不喜欢就起床去医院。”
发烧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早上的苏辰还吵着去学校,下午就窝在被褥里,想跟床榻融为一体,一动不肯动。
他小声嘟囔道:“不去医院……”
当初烧香的时候倒去得起劲。
傅时毓站在原地跟他耗了一会,发现冰宝贴效果没了,抬手又给他换了一张,刚贴上脑门,苏辰就不愿意了:“太、太冷了。”
他说话没力气,跟撒娇似的。
傅时毓眯了眯眼,一把掀开被褥,一颗一颗,拧开他的衣服纽扣,没一会,雪白的皮肤全露出来了,苏辰感觉到一丝凉意,于是歪着脑袋,哼唧两下,茫然地睁开眼睛:“你脱我睡衣干什么……”
傅时毓呼吸一窒,移开眼:“换衣服,去医院。”
话音刚落,苏辰往前一倒,毛茸茸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