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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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退位,邵宴仿佛此刻才醒,可是已经没退路。
……他已经把那三个字交出去了。
发那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他自己十分清楚。狗屁的父爱,那就是男人对女人,是他迫不及待、争分夺秒地跟她示爱。
他在飞机上就已经不停做腹稿,有无数话要说,比如母亲当时是怎么要他等,她其实没有那么反对他们;又比如他其实已经爱她很长时间,朝夕相处令他不十分清楚到底何时动心,可之前父女谈心,他望着她出神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爱。
他还想说他做错好多地方,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去年他就已下决心要改,低调不声张。一年来他从不出去吃,他只想着她,甚至肯闻着她因慈剑英而散发的香味自渎。
他无所谓她和谁谈过、亲吻过、抚摸过,只要从今往后她只接受他,他也只要她一个。他们可以从这一天开始相爱,永远永远在一起。
他都想好了,所以才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交那三个字给她。
他说我爱你,是真的决定要爱。是真的以为母亲在天有灵劝慰友人,漫天神佛金碧辉煌,遥怜小儿女,成全他们这对波折的姻缘。
他已经交出去,所以四十余年来的骄傲不允许这一切化作泡影。他不允许邵坤玉背叛他,不允许亡灵背叛他,甚至不许交付出去的真心背叛他。
邵宴有些发晕,胳膊撑着桌面,垂头缓缓地揉捏眉心。
“不行。”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