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予你的安全感太多了,邵宴,以至于让你觉得她只会一挑一。如果她是你说的那种孩子,有约会经验后,就可以降低要求,接受同样有丰富约会经验的你,那对她来说,我们只是初恋席上的两个可选项而已。都要也不是不能发生的事。”

邵宴恍惚,似乎才意识到可以这么选,一时间见鬼的竟然有些意动。其实他只要坤玉就可以了,并无所谓是否她还占有别人。他们曾做父女,与生俱来这方面的包容心。

他出言试探对方:“如果……的话,你可以接受?”

慈剑英微笑:“不可以。”

说着,慈剑英起身,想示意邵宴和自己一起离开坤玉卧室,可看邵宴垂着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又淡定地坐下来。

邵宴也觉得方才真是昏头了,如果邵坤玉知道,一定又会皱着眉头大骂他龌龊、恶心。老男人心里思绪万千,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即使这样,我跟你也不一样。我是她的初恋,对她来说,意义总是不同的。”

他不是不知道有小男孩追邵坤玉的事。

大概是去年,圣惠在大学部礼堂举行校庆的那天。晚上坐车回去时,就有自称学长的外校男生给她递情书。

现在的孩子都大胆,前脚还在跟他打招呼说叔叔好,后脚情书就递进来。邵坤玉大大方方收了,又和对方说再见,才升上车窗,把信塞进邵宴面前椅背的口袋里。

“怎么塞这儿,不看看吗?”那时邵宴还是很游刃有余的,撑着头淡淡问她。

坤玉眨着眼望他,张口讲话,却转而说自己脚后跟磨破了,想要创口贴。

“好疼,爸爸。”她攀着座椅扶手,做出很娇气的神态。

邵宴当即皱眉,俯身看她的情况:“鞋不合脚吗?别动,我看一下要不要消毒。”

他俯下背,坤玉慢腾腾看着,轻轻哎了一声。她抬腿,很没边界感地蹭过男人的脸。

两人都是一愣,邵宴甚至轻微地偏了下头,像是完全没有准备居然有人敢用脚碰自己的脸。他记得很清楚,坤玉的脸几乎是瞬间爆红,也不敢看他,支支吾吾躲向角落。

她心照不宣地避开望他下身的视线,邵宴也知道自己起了反应,坐到她身边,将找出来的创口贴递过去,不再说话。

胯间动静男人冷眼旁观,因为知道自己现在说话不过是色厉内荏,干脆沉默。这小鬼心里聪明,知道听声音判断他情绪状态。

邵坤玉则红着脸埋在座位角落,背对他贴胶布,耳朵竖着,一言不发。

她那时候就不敢对他做更过分的暗示,因为他是初恋,是现世独一无二的父亲,越恋慕越敬重,越不能随随便便亵渎,和慈剑英这种要靠追求才能得到青睐的不一样。

但也正是对面这人横插一脚进来,他的坤玉才会变心,才会敢让他预定单床套房,用食过的筷子玩他的舌头。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他垂头望着坤玉,话却说给慈剑英:“我不希望日后换了城市,有坤玉做老男人情人之类的新闻传出来。”

慈剑英正色与他表态:“她读大学后,我会正式追求她。任何地方、任何方式的询问,我的回答都会是,追求。”

邵宴点头,似是勉为其难同意:“慈总的信誉我是知道的。我不会移居,保守党近年来声势渐大,A 市有一位姓陈的先生,叫 Bazin,在 A 大任客座教授。他常常举办晚宴,介绍或吸纳优秀的学生参加,为他们获得基层演说的机会。”

不消说完,慈剑英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讶异邵宴竟然不打算亲自做这件事。父女情分上来说,父亲为孩子提供助力理所应当;男女层面上来说,这是很好的、脱离家庭关系,培养感情的机会。

慈剑英认为,自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