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另一道呼吸粗重,闻言只是进攻。很快,笑声掺了绵绵的水意,开始变轻、变软,最后积成清透的颤音。

坤玉抱住膝弯侧躺在床上,泪眼朦胧望向窗户。外面还飘着雪呢,叔叔坐在她小腹朝着的这侧床边,俯身埋在她腿间,把他说过的、绸带似的东西,反反复复吞进去,在口中温热地打上湿结。

吃就吃吧搞咁温柔做咩嘢!

坤玉发现这时候她总是很想哭。第一次这种感觉时她还很难为情,要用手腕挡着嘴巴,现在已经坦然接受自己会流泪哀求,每次都在空间范围内让慈叔叔听。

她是礼尚往来的好孩子,知道对方也会想听。

她也想听。她珍爱自己的身体为最宝贵的财产,她的声音和泪水,她都欣赏并且喜欢。

这是爸爸妈妈给的,是养父抚养大的。

很懂事的坤玉黏黏糊糊跟慈叔叔说话。她暂时忘记把这形容为调情。

慈剑英有感她的波动,笑着问她,声音像被什么裹住似的:“是因为今天爸爸在?所以没有叫我爸爸。”

布丁上清透的汤汁流了一滩,银匙推推,软塌塌软绵绵,形状却很标准。

坤玉声音也娇,一点不傲气:“您想听吗?爸爸…”

她回味了一下,大大方方又叫,甚至越叫越顺口,撑起身体又来接吻,和他说体己的悄悄话。

慈剑英很会营造气氛,安静而专注地望着她,听她说话时,用指尖轻轻挠她的脸。

一下,两下,三下,到第四下的时候邵坤玉弯起眼睛,翻身上马,搂紧脖颈主动献吻。

“好会谈情说爱呀,”她用很缠绵、很恋爱的声音跟他道:“要是谈起恋爱,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呢?叔叔继续吧,弄脏洗掉就好咯,没人知道。”

此话一出,她好感自己到什么份上,慈剑英是可以感受到的。

他不由地加深这个吻,指腹顺着邵坤玉胳膊一寸一寸地揉下去,掐着腰将她往怀里压。

“好孩子,”慈剑英喜爱地吻了又吻:“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这个很好处理,没事。”

坤玉仰着脸叫他亲,恋恋不舍地跟着他,不愿意分开。他那么说就是拒绝的意思了,坤玉望着对方的眼睛,悄声道:

“怎么办?我原本觉得接受您要很久以后,可今晚我就不想您走。”

她浑然忘了之前养父微妙的怂恿和威胁,有人撑腰,连往日最敬重的都不怕。

慈剑英笑着抚开她的额发,怜爱她年纪小,把人放回被子,揉着她的小手,重又低下头。

邵坤玉眯起眼睛,还是喜欢这样。纯然无害的照拂和宠爱,慈剑英最擅长也最讨人喜欢的技巧。

她不知道怎么说,可能够确定,慈叔叔和爸爸不一样。

爸爸做起来到底什么样?好像曾经她时常想,现在慢慢地也不想了。

她身处青春期虽然好奇,但也有限度,想好奇值得好奇的人,在值得付出精力的人身上找答案,一秒钟也不浪费。

邵坤玉难耐地动了动,往下拉住慈剑英的手,轻轻说:“您今晚别走,至少、至少等我睡着之后……”

“好,正好过会儿你洗了澡,我把那些衣服收起来。”慈剑英揉着她的手慢慢问:“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坤玉咬着手指:“很好……”

“跟邵宴比呢?”

“邵宴?……我不知道…”她怔怔望着慈剑英,床上甜言蜜语说得比男人多:“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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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时候套话真管用,坤玉有瞬间也原谅了那个不停给慈剑英敬酒的表叔。毕竟要老男人放下身段来求自己,并不是日日夜夜能听到的话。比如邵宴,她就从未听邵宴求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