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关于‘是否重议半山区遗留产业的土地归属权问题’的讨论上,相关成员对受到牵连开除党籍的前保守党议员正式道歉后者目前作为无党派议员继续在议会任职。另一位保守党高层同时说,‘也代表我’。”显而易见,这是邵坤玉小姐一次绝佳的人格魅力表现机会,并成功获得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好感,因为“她立即在座位上大喊:‘不代表你!’”……」资料来源/参考:《王蒙文集》
读到这里,邵宴顿了顿,回到上面重读一遍,而后才深呼吸,抬起手掌捂住了脸。
他们现在到哪里了?据说第一站是新加坡,她是不是也要去富贵山庄,带丈夫见见爸爸妈妈,像当年的他一样取了线香供奉。
邵宴心中颇觉酸楚,用美工刀轻轻裁下邵坤玉穿着婚纱的图像薄纸,捋去毛边,将它同样放进孩子的成长相册。
他带着父亲的身份赴宴却不称职,没和她留下哪怕一张合照,就像尽量避免留下只言片语。
她进入婚姻是如此顺理成章又恰到好处,乘着事业的东风,赶在丈夫彻底变成老头子之前。之前那些求婚被拒的小道消息,大概也都是流言而已。
其实并非流言。
至少慈剑英在听到邵坤玉说想结婚时犹豫了,这就证明小道消息亦非空穴来风。
“您不愿意?”坤玉看他这样反应,心里一时间也有些迟疑:“是觉得不合适?还是,我们就维持现在的关系比较好?”
慈剑英轻轻挠了挠眉角,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来。
“有件事我没说过,因为它,我才从来不提结婚的事。”
慈剑英抱着她,轻声道:“你和我结婚,可能没法有孩子,我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所以要提前说给你听。”
邵坤玉有些惊讶,亲了亲他的脸:“是什么意思?因为结扎么?”
慈剑英摇头:“是身体上……体检结果来看,可能类似于弱精?大概三十岁时查出来的,在孩子这方面比较困难。”
他少见地有些局促:“我想我们的年纪,可能一直维持情人关系会对你比较好。我也没想过,坤玉,我没想过你真的会想和我结婚,再有两年我就五十岁,我想大概……”
邵坤玉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拉住他的手安抚道:“婚姻对我来说,也不是一定要有孩子才圆满。因为对竞选有益,我才想起它;因为对要宝宝无益,您才不考虑它。我们都是一样的,别担心。”
坤玉亲了亲他:“那些都很慢的,我们也可以慢慢的。”
慈剑英表情缓和了些,又道:“那你的想法呢,还是想结婚?”
邵坤玉难得看他这样没把握,忍不住要笑他,等老男人起身把她抱进床上被子里,才安静下来,轻巧又眷恋地缠在他身下。
“嗯……”坤玉挣了挣,抬着手把戒指取下来,将它们合并在一起,戴到自己手上。
那是一对可以叠合的对戒,二十五岁生日时叔叔送她的。
慈剑英垂头吻她的手指,看到她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分出男款,慢慢套到他指根。
她垂头轻声道:“总要结婚的呀……结给自己看,也结给别人看。还是与现在不大一样的,结婚了,我就又有家了。”
慈剑英垂头把她压得更深:“一个跟我的家?在我四十八岁之后。”
邵坤玉使劲点头,喘着气抱紧他,悄悄开口:“所以快点跟我求婚吧,最好下一刻,我立马就答应。”
太困噜!明天再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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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入伏后天气闷热,地也隆隆地烧起来,半山尽是蝉鸣。
这时候邵坤玉总不在海城,她最恨海城的夏天,邵宴也清楚是